姜怀虞谦恭地福身行礼:“感谢婆母大人。”
面对她如此温顺的表现,白戚氏心中的愠怒渐渐消散,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既然你明白玉京的辛劳,那么你就必须细致入微地照顾他。至于奉昀和慧依,他们交托在你手中,你必须确保他们不出岔子。”
“儿媳铭记在心。”姜怀虞郑重地回应。
……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一月流逝。
酷暑难耐,即便堂屋的窗户全部敞开,姜怀虞依旧额头冒汗,汗珠沿着脸颊滑落。
奉昀和慧依的情况也很糟糕,他们在写作业时,汗水不断地往下落、
然而,两人却并未趁机偷懒。
姜怀虞性格柔婉,但在教学上却严格异常,如果奉昀和慧依有所失误,她的惩罚也很重,打手板、罚抄书已成为家常便饭。
不知过了几炷香,终于,奉昀和慧依完成了姜怀虞布置的作业,并将之递上。
姜怀虞批改完毕,取出一把戒尺,严肃地道:“白奉昀,你错写了六个字,就应当接受六下手板的惩罚。白慧依你错写四个字,但考虑到你闲暇时还需操持女红,我就免了你的手板之刑,改为罚你将这篇文章再抄写四遍。”
兄妹俩虽然对戒尺感到战栗,然而在它的震慑下,竟无一人敢于申辩,唯有一声不吭地承受惩罚。
慧依再次埋头于笔墨之间,而奉昀则遭受了手掌的痛击。
廊下的杨氏目睹儿子遭受责打,内心既痛苦又愤怒。她的孩子,连她自己都呵护备至,绝不舍得动手,而姜怀虞却屡次三番对这无辜的孩子施加暴力。每当想到儿子被打后那肿胀起来的手心,她便不由得泪如雨下。
“看看你那副样子,躲在暗处哭泣能有何等作为?”
突然,一道讥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