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挥手示意,不耐烦地道:“把他拖到远处,别影响了我们这里的正事。”
那个人被拖到了一旁。
祠堂外立刻陷入一片沉寂。
白玉京沉声说道:“无凭无据,便是流言蜚语。方才那人对我的妻子恶意中伤,用心叵测,我定会仔细审问,然后将之交付官府。”
他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村民。
“现在,我们继续商议正事。关于我妻子的遭遇,各位还有什么疑议吗?”
众人默然不语。
他们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白玉京和老村长的话固然有理,但刚才那人的指责也不是空穴来风。他们究竟该听谁的?
邓三缩着脖子,迟疑不决地道:“那个晁炜毕竟已经命归黄泉,真相究竟如何,又有谁能说得明白呢?毕竟,踏入那山庄的姑娘,有几个能活着归来……”
尽管无人回应,但从众人的表情中,似乎每个人心里都已明了未竟之语。
杨氏满脸怒火,斥责道:“邓三,你真是昏了头,你家的侄儿不也在私塾里启蒙吗?私塾荒废之久,是我弟妹挺身而出,承担起教育你们孩子识字读书的重任。她含辛茹苦,难道换来的就是你们的冷漠与背叛吗?你们还有人心吗?”
乡亲们一时语塞,无人敢再出声。
过了片刻,一位中年男子嗓音低沉地打破了沉寂:“白举人和老村长的品行,我是了如指掌的,他们所言,我深信不疑。但即便姜先生确系无辜,她卷入这场纷争,声誉已损,在我看来,她不再适合担任私塾先生。”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纷纷点头赞同。
“没错,教育后代的先生,名声岂能蒙上尘埃?姜怀虞确实不再适宜担任私塾先生。”
“是啊,她卷入如此重大的纠纷,让孩子们怎么安心学习?”
“孩子们年幼,尚未具备辨识是非的能力,若知道了这些事情,只怕会影响他们的学习……”
这位中年男子,福顺镇的富户,名叫朴国昌,平日里慷慨解囊,修桥补路,因此在镇上享有颇高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