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少女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尸体，萧选掌中的灵气仍不停地输入，可斯人已逝，那干瘪的肉身如同一个漏斗一般，灵气进去多少便散出多少，只是无用功罢了。

萧峰与萧灵站在一旁，看着萧选双目通红，泪水自其中不断涌出，状若疯癫一般不断输入灵气，口中还不断念着，“别怕，我马上救你，我不会让你死的，别怕……”

萧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萧灵扑上前，紧紧地抱住萧选，泪流满面，却仍是柔声劝慰道:“小弟，停下吧，让小娴安静地走吧……”

听到萧灵的声音，萧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得抓住她的手，眼中生起一丝希望，“姐，大哥，你们一定能救她的对不对？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快救救她呀！”

可面对萧选带着哭腔的祈求，萧灵只是将他抱地更紧，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峰不忍再看，转过身去，肩膀在微微颤抖。

看着哥哥姐姐的样子，萧选愣了一会儿，似是终于明白过来，也不再哭喊。转过头，对着林娴的尸体喃喃道，

“对不起，我好像……救不了你……”

狭小的裂缝之中，萧选无力地靠在姐姐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喉咙中滚动着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少年第一次体验到离别的悲伤……

可场中的局势连痛哭一场的时间都不愿留给萧选，萧峰怀中的传讯玉不断闪动，取出应答几句后，擦擦通红的双目，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萧灵道:“灵儿，师兄们与剩下的几个执事都已经准备好了，在等我两上去一齐动手，走吧，我们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萧灵抬起泪汪汪的美眸，“那选儿怎么办？”

“就让他独自在这待一会儿吧。”萧峰蹲下身体，从萧灵怀中扶直了萧选的身体，挤出一丝笑容道，“选儿，听话，记住大哥给你说的话，等我们拖住那人，就躲在这里，然后找机会逃出去，大哥和姐姐会去找你汇合的，明白吗？”

萧选闻言，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目之中突然恢复了些许神光，似是想起了什么，“林娴，我会为你报仇的。大哥，姐，我或许能宰了那个混蛋！”

说着，翻手取出一个紫黑色葫芦，正是他与田明第一次相见时给自己留的葫芦，他也曾问过田明此丹详情，可田明却只是说在十死无生时服之可助他解局，其他的却不肯多说，如今，也应当到这绝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