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不吃人,我吃不吃人就不一定了。”金熠勾唇,露出一个薄凉的笑。
金廉良立即举手求饶,“你父亲的事不能怪我,是他们写好了材料让我念的,我如果不照做,他们第一个打死我。”
“换个地方说话。”今天周末,工人村里休息的人多,金熠不想像猴子一样被围观。
重新坐下说话的地方是金廉良选的,闵行这边最高档的国营饭店,人少价格贵,整个二楼只有叔侄两人。
看着金廉良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肉,汁水溅得到处都是,金熠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大伯,只吹牛的话能让你吃上肉吗?”
金廉良嬉皮笑脸,“有小五你在,大伯以后还愁吃不上葱烧大排吗?哎哎哎,轻点,咳咳,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
金熠收回掐住他喉咙的手,嫌弃在他身上抹掉手上沾到的油污,声音冷硬,“管好你的嘴。”
老纨绔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不是利用,是互惠互利。孙家要回了一栋洋房,楼家也在跟政府要补偿,大伯你难道不动心吗?”
金廉良一脸怨怼,“侬真的寿头。”
敢骂他蠢,小金这回没轻饶,差点让老纨绔上西天。
金廉良喘了半天,鼻涕眼泪齐飞,委屈道:“你爸爸还在里面,我就算想要找政府要家产,要赔偿,也没有立场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