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露也是刚被叫来,还没详说自己的受害经过。
随后又有一个面露胆怯的男同学敲门进屋,他叫周振,是校领导找人叫来的。
赵副主任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项海澜,对刘露道:“把你的受害经过说出来。”
死肥猪还挺能演的,仿佛被吓傻了,这些天都没缓过神,说话战战兢兢,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有个副书记耳背,听不清,不耐烦地提醒:“你大点声。”
赵明装好人,“咱们理解一下,这位同学刚经历了一场噩梦,吓破了胆。”
项海澜大声嗤笑,公开跟他唱反调。
不等老赵呵斥小项,王校长冷了脸,“都别打岔,刘露同学大点声,表达准确一点。”
刘露终于提高了音量,“我平时都去笃行楼3楼朝南的第二间教室上自习,周三那天学校有篮球比赛,教室里的人不多,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下雨了,有些同学怕雨下大,陆续离开了,最后教室里就剩我和金熠。又待了半个小时,雨一直没停,我就准备回寝室,结果教室的前后门都被插上了……”
说到关键处,刘露身体颤抖,开始哭泣,“然后……然后,呜呜呜……”
这把项海澜给烦的,蠢猪倒是会哭。
有个别校领导已经面露同情了,这帮老家伙光顾着搞研究,玩不转花活,一点小小的控诉伎俩就能把他们忽悠住,真够笨的。
老赵对刘露的态度温柔得不像话,“别怕,慢慢说。”
放后世相当政治正确,侵害案受害者不能受二次伤害,可问题是你得是个真的受害者呀。
刘露擦干眼泪,声调倒是高了不少,一脸被侮辱的悲愤,“他把我逼到墙角,开始扯我衣服,我怕极了,就……就大声呼救,他用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不让我出声……”回忆起可怕的经历,刘露身体开始大幅摇摆,险些站不住。
这会儿听众正上头,项海澜聪明地没有开口嘲讽,看她跟姓赵的怎么配合。
赵明捧哏相当称职,立即递话,“后来呢?他又对你做什么了?”
刘露猛摇头,“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我被他掐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他已经不在了。”
“那,那你身体哪里不舒服?”问到敏感问题,赵明不好意思,也开始吞吞吐吐。
刘露嚎啕大哭,“我身体没有一块地方是舒服的,我难受,呜呜,我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