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嘉和的婚期就定在下月,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这个亲,我与嘉和是成定了。”
“你最好收起自己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免得贻笑大方!”
裴清言说着终于将沈嘉和自地上搀起来,心疼的牵起她的手郑重承诺道。
“嘉和,日后这侯府便是你的家,你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了你去!”
若不是江家对裴家有恩,他害怕停妻再娶,会惹来众口铄金,他如何肯委屈嘉和做什么平妻。
偏这江晚乔竟还不知满足。
沈嘉和闻言一脸动容的看着裴清言。
“裴大哥……”
宋晚见两人这腻歪的模样,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于这位沈姑娘和亲漠北的事,她其实也是略知一二的。
只是据她所知。
这位沈姑娘……似乎是上赶着去的。
只不过她以为自己和亲的人是漠北太子。
哪知事到临头,那和亲之人竟变成了年近六十的漠北可汗……
所以,这二人所谓的“真情”。
恐怕有待考量……
宋晚想着抬手将湿帕递回给一旁的小丫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我身为裴将军的正妻,裴将军方才却说我举止轻佻……可如今沈姑娘还未进门,你们二人便如此拉拉扯扯。”
“听说裴将军自漠北上京的路上便与沈姑娘形影不离了,若我方才那般便是举止轻佻,不知眼下你们这般又算什么呢?”
宋晚说着挑衅似的看着两人,继续道。
“淫奔?还是无媒苟合?”
裴清言闻言脸上的心虚一闪而过。
他也不知为何没有把持住自己,在回京的路上便因醉酒,冒犯了嘉和。
但为了嘉和的名声,即便她如今已经有了身孕,这件事,他也不能认!
况且他与嘉和两情相悦,不过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罢了,他何须觉得心虚?
裴清言想着忍不住又提高了些声音。
“混账!我与嘉和清清白白,岂容你信口雌黄!”
“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你们江家便是这般教女儿的吗?”
宋晚却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哦?原来侯府的规矩,是这些龌龊、腌臜的事,是可以做,却不准说的……”
“那若是如此……日后两位可得离我远点。”
“否则我一个商户之女,可不一定能适应你们高门大户这般“清正”的规矩……”
宋晚说着懒得再看二人,起身利落的朝寝房走去。
“时候不早了,两位若还想唱什么痴男怨女的戏码,我便不奉陪了。”
“绿萝,关门!送客!”
一旁的丫头得令忙唤了另一个丫头和两个婆子进来,四人并排站着,挡住裴清言与沈嘉和的视线。
对着一脸憋的通红的两人“客气”的道。
“姑爷,沈姑娘,请吧!”
裴清言看着眼前的阵仗,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江晚乔竟然赶他走?
她怎么敢……
裴清言带着沈嘉和拂袖而去后,两个小丫头便开始侍候着宋晚梳洗。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些试探的声音便自宋晚耳边响起。
“小姐,您今日如此对姑爷,恐怕会将姑爷推得更远了……”
宋晚看着镜中映出的正给她拆着发髻的丫头的脸。
这丫头叫红裳,是江晚乔出嫁前,被江晚乔的母亲柳氏买来的。
听说从前也是上京城官宦家中颇得脸面的大丫头,只因主家犯了事,便沦为罪奴,辗转被卖到了江南的妓院。
柳氏想着自家女儿要入京,身边总得有个了解上京的丫头跟着比较放心,便花了大价钱将她赎了出来,
观察了一段时日后,就替她改了个名字,随女儿一起入了京。
不得不说,柳氏看人的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