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看看大孙子，找来一件秋天的单衣，比着点，和老大媳妇说稍大一点吧，大一指就行，也别太大，不好看。王敏点头。李老太把布叠成双层，剪。老二媳妇把棉花抱来。李老太剪好，老大媳妇去一边坐凳子上缝，白线缝。李老太很快又剪好恒恒的，老二媳妇去缝。也幸好俩媳妇会做针线。李老太去找来蓝布，每个孙子都裁剪了一件上衣。李老太拿起针线缝外衣，李老太想想，用黑线。屋里只剩下三个孩子的嘻嘻，哈哈啊啊嗷嗷声，三个奶团子玩成一团……

快子时了，李老太看看外面，两件孩子外衣做好了，就只等盘扣，就能穿。李老太去厨房烧水，准备让儿子老头子回来洗澡。去另一个大灶上炒菜打卤，加上把火。李老太那面盆和面，手擀面，一会都喝碗面条汤。面擀好。卤也好了。

李老太回西屋帮媳妇铺花翻好，媳妇缝线，先把大面引三趟，再缝。

李老太又去大门口，先听听有动静没，等着。天冷了，李老太等的心焦，有月亮再过两天就是十五，路不黑。都到丑时才听到动静，越来越近，直到老四轻轻敲门喊娘，李老太赶紧开门，父子都进来，李老太看看门外，没看到什么，关上门插严，堵上杠子。李老太拿上油灯，去看他们父子挑回来的是不是麻，李老太挨着看看完才说，“对，这是宝啊，明天在咱家挖条小河十步长一步宽。泡上。”

老二说，“娘还有不少。留着根明年还能长。明晚再去割些，织成麻布去卖。换钱。”李老太说：“能，不过得先紧自家用，去洗洗吧，换件干净衣服。”

李老太去西屋，看看媳妇棉袄做好没，说，不做啦，媳妇：上领子就好，明天，孩子就能穿上。那就做好吧。

李老太去厨房煮面条。先煮四碗，男人吃，放到院子里。看着老四先出来，说，去把洗澡桶刷干净下次好用。以前都是媳妇洗刷。今后谁洗谁随手刷干净。家里活儿谁都得干。老二出来了，都不用李老太说，老四就说，娘说了，今后谁洗澡谁刷桶，去吧，自己涮桶去，哈哈，李老太说，小点声，夜深啦吃碗面，喝点水，就去睡觉。父子四人，没人去干。干完吃饭，不干完不准吃饭，老四说。李老太看着柴老头。逞能。李老太小声说，吃完饭就去睡觉。

李老太去了西屋，就见两个孙子变成两个漂亮的小姑娘，上衣长的到腿弯了，李老太说握起一指宽拿线缝上。俩媳妇手快，一会儿俩孙子又穿上了，这次好了。李茹也说，欢欢恒恒

长得本就好看，这下更漂亮了。恒恒说：娘，好暖和啊。张宝华说：“恒恒明天就穿。”大嫂，张宝花问“要件欢欢的上衣让恒恒穿，行吧？”王敏说：“好，这有啥不行的。我这就去拿。”

王敏拿来换换一件上衣，给恒恒穿上，正好，找了一件欢欢稍小点的衣服。棉袄正好盖严。欢欢穿奶奶刚做好的新衣罩棉袄。李老太说：我早起把新衣烫平整再穿。收拾收拾，去吃点饭再睡，我去端来。这宝贝孙女也不睡了。闹了一晚上。茹给孩子换个尿布，吃吃睡。说完李老太出去了。

李茹吃了面条，也睡了。

老大媳妇和儿子吃了一碗面，老二媳妇也和儿子吃一碗面，都去睡了，今天累了。李老太把厨房收拾干净这才关上门，回屋。两孙子都和李老太一屋睡。俩孙子在里面。李老太在中间，最外面，柴老头。土垒的大炕。够大。终于安静下来，这一天，李老太也感觉累，躺床上就睡。柴老头白天说的话，早累的忘脑后了。呼都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