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注意的是,此时的李伏蝉正在他身后的屋顶上静静看着一切,李伏蝉暗自可惜:唉,倒是我改变了事情发展,不然那装傻的公子哥就是卢凌风了,可惜,可惜了。
心里这么想着,却是没耽误李伏蝉脚下,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轻轻一点,身子便已经蹿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犹胜卢凌风。
待卢凌风追至,宋柴已被两名大汉打得跪地求饶,只听其中一名大汉正说道:“宋柴,你发财啦,是不是找了更好的主,那把女人卖了大价钱!所以才诓我们的吧!”
话音刚落,卢凌风眼神锐变,仿佛刀光一般直刺场中的几人。
宋柴好一番解释无用,两名大汉是毫不关心,径直抢过宋柴怀中银钱,却遭嗜钱如命的宋柴反抗,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二人,直接动上刀子。
卢凌风见状,正欲救下宋柴,刚要动作,一只手悄然攀上了他的肩膀,卢凌风惊出一身冷汗,脑中警铃大作,自己跟踪人竟不知何时被人摸到了身后,正思索如何脱身,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中郎将莫急,再让他多挨会揍!”李伏蝉笑着轻声说道。
卢凌风后知后觉,这不正是日间李伏蝉小郎君的声音嘛!卢凌风回头望去,正看见李伏蝉呲着个牙对他笑,卢凌风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道:“小郎君当真是轻功高绝,不声不响便摸到了卢某身后!”
李伏蝉装作不曾听出卢凌风语气中的怒气,反而说道:“中郎将过奖了,中郎将才是轻功迅捷,伏蝉追赶了好一会才赶上,都差点跟丢了!”
卢凌风气得够呛,那还真不好意思啊,我跑的快是我的错呗!卢凌风冷哼一声,转头便不再搭理李伏蝉。
李伏蝉逗了逗傲娇的中郎将,心里觉得高兴,也不再继续逗弄,向前一步,与卢凌风并肩看着宋柴挨揍。
那两人气上头,动起了刀子,宋柴已经挨上了几刀,虽未中要害,但若是再打下去,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卢凌风有些急了,眉头紧皱,问道:“还不救他吗,快死了好像!”
“中郎将一直跟着他,想必已经看出了此人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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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没猜错,这个混账,是想卖妻!”卢凌风咬牙切齿,如此之人,确实死不足惜。
“是啊,真是可笑,人家窦娘子对他情真意切,这家伙倒好,为了赌,败尽家产,如今,竟然欺骗感情,更想卖妻,当真是人比鬼恶!”李伏蝉语气冷冽,看向宋柴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话虽如此,卢凌风却是不能让宋柴真死在了这,时候差不多,李伏蝉也未再阻拦。
卢凌风脚下一动,瓦片如箭矢一般射出,直中欲行凶的大汉。卢凌风一个纵越,人已经横在了宋柴与两名大汉之间,不多废话,三两下间,两名大汉便已被制服。
李伏蝉倒是未曾出手,轻轻下了房檐,看着卢凌风出手,“招式凌厉,刚猛有力,倒是军中的手段,卢凌风年少成名,这身武艺确实不凡。”李伏蝉暗自点评,可惜,到底只是两个人牙子,身手差的离谱,没两下就结束了。
之后的事情便简单了,先前离去的金吾卫正巧已经带着一帮人赶了过来,卢凌风一番交代,将人送至长安县廨,这本就是长安县的案子,自然由苏无名负责。
待人群离去,卢凌风才转头问向李伏蝉:“小郎君一直跟着宋柴?”
“早间出了宋柴家门,苏阿叔便嘱咐我盯着宋柴,看他白日里做些什么。”李伏蝉如实相告。
“苏无名嘛,”卢凌风念叨了一声名字,有看向李伏蝉,“小郎君,三年前便听说,你是李元芳李将军之子,今日一看,你这轻功卓绝,当真是虎父无犬子,改日,卢凌风一定要向你讨教两招。”
李伏蝉笑着应下,心中倒是暗道:到底是你中郎犟啊,这不服输的劲儿,还得是你卢凌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