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眼神微冷,如此草菅人命,且不以为意,当真该死,却还是道:“如果我没猜错,武县尉的茶和别人的不一样吧!”
十一娘冷笑,“不愧是苏无名,果然与众不同,这个你都知道。”
得到确认,苏无名也无心再问此事,恰在此时,十一娘也已经失去耐心,回头道:“仙长,不必与他废话了吧,吉时已到,您该制作仙茶了,”说着,将匕首对着苏无名,“这个苏无名就交给我吧。” 火线提拔
苏无名毫无惧色,元来见此很是讶异,心中好像升起什么不好的预感,没来的及细想,却听苏无名道:“别着急,关于长安红茶,我还有些疑问,你刚刚手里拿的东西是做什么的,”可并未等元来回答,苏无名自问自答道,“让我猜猜,我朝高宗皇帝有目眩症,当时宫中的御医有人提出以疡医之道,行头顶放血之法,治好了此病。”
苏无名看着裴喜君头旁放着的锤凿,头微微前倾,又看向元来,好似疑惑地问道:“你,不会是要,行此法吧?”
元来满不在意被发现此法,“装什么糊涂,你好歹也是狄公弟子,验尸的时候,难道没发现吗?”
自然发现了,苏无名也只是想亲口听见元来承认而已,终于完全揭开了元来害人的真相,“那些新娘尸身,久日不腐,却无尸斑,我便猜到,是被放干了鲜血,专害新娘,是因为极阴之体吧,方位藏尸,保冤灵不聚,返魂香护肤,才可久戴面具。”
苏无名挺直身子,语气不由加重,呵斥道:“元来,你残害无辜,以血制茶,你这样的人,要拿什么去改变?”
元来似乎不曾听见苏无名的呵斥,反而抬首看了看头顶,自顾自言道:“今乃中元之夜,虽有皓月当空,却是一年之中极阴之日,”元来环绕着裴喜君走动,神情逐渐癫狂,“我用举办冥婚的侍郎家千金小姐的血,加上每一道工艺,都精雕细琢,做成这最极品的,长安红茶,一两茶,卖一锭金,也是便宜了。”
苏无名与李伏蝉两人从不同的位置看着此刻的元来,癫狂,残忍,无情,虽是人身,背后却似冒出了地狱的恶鬼,张牙舞爪,恶贯满盈。
苏无名嘲讽道:“方相面具,为灵魂开道,你是怕冤死的灵魂回来找你报复吧!”
元来痴狂大笑,“怕?哈哈哈,再过个一年半载,长安的大小官员,皆需我的长安红茶来续命,我就是真正的长安之主,我怕谁!”
飘了啊,李伏蝉已经按捺不住,正在此时,洞门外传来了敲打的声音,正是卢凌风等人已至。
洞内的几人纷纷一惊,十一娘大急:“仙长,莫非那几个人都是废物?一个卢凌风都挡不住。”
元来不慌不忙,冷声道:“那堵墙,由千斤巨石砌成,万夫莫开,让他们,敲去吧!”
再看向苏无名,元来眼中凶光毕露,淡淡的对十一娘说道:“你去把苏无名,杀了吧!”说话时还特地打量了苏无名一番,“特制红茶即将上市,本仙长没工夫再寻人制那些普通的茶了,就拿他做成长安红茶,贱卖!”
苏无名嘴角一抽,痛恨元来残害无辜之余,还多出了一些个人的情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十一娘正欲上前一匕首了结了苏无名,谁知,苏无名却突然笑了出来,戏谑地看着元来,道:“你说,我的晕血之症是骗你的,那,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也骗了你?”
元来心中一紧,似是想起什么,面色巨变,抬手一指,声音中充满了慌乱,急道:“快,快杀了苏无名!”
十一娘面露疑惑,却也不迟疑,反手一匕,直冲苏无名脖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