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环稍顿,又仔细看了看伤口,了然道:“果然如此,这处伤口,皮肉如旧,血不灌荫,被刺处皮不紧缩,刃尽处无血流,其色白,纵痕下有血,轻微挤捺,肉内无清血出,这是死后造成的伤口!”
苏无名连连点头,笑着道:“瑶环啊,你遍览群书,烂熟于心,只需要稍加积累,便可融会贯通,”苏无名低头复看了一眼路公复,“正如你所言,这路公复胸前的刀伤乃死后所成,故血色暗淡,皮肉紧皱泛白,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凶手既然已经勒死了路公复,为何又要补上一刀,难道真有什么深仇大恨?”
上官瑶环也是眉头紧皱,不断思索着种种可能。
而这时,李伏蝉三人去而复返,除了李伏蝉背后多出了一个包裹,裴喜君与费鸡师已经恢复原样。
李伏蝉路过冷籍,忽然停下脚步,多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大龄迷弟,脑袋一歪,似乎想起了什么,蹲下身子,搭上了冷籍的脉搏。
费鸡师笑着的脸也是忽然一顿,他医术高超,看了看冷籍还在起伏的胸膛和略微苍白的面色,却并未察觉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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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了看李伏蝉面无表情的脸庞,费鸡师还是忍不住担忧道:“伏蝉,他怎么了,莫不是被我们吓坏了?”
李伏蝉收回手,乐了,坏笑一声,道:“哪有,鸡师公莫担心,我只是看到他才忽然想起来,他还晕在这,刚刚进来就把他给忘了。”
李伏蝉站起身,径直离去,“放心吧,忧思过度,疲惫不堪,又被我们吓了一遭,等他睡一晚,自然就好了!”
费鸡师听得李伏蝉的话语,目光呆滞片刻,直到身侧传来了裴喜君的偷笑,才反应过来,气急道:“好你个坏伏蝉,居然吓我,你不知道我年纪大了吗?”
李伏蝉回头一笑,开心道:“鸡师公精神矍铄,面色红润,年轻着呢!”
此话一出,费鸡师立马转怒为喜,跑两步走上前搭着李伏蝉的肩膀,笑嘻嘻地走向苏无名两人。
身后的裴喜君也是一脸笑意,看着费鸡师被李伏蝉哄得喜笑颜开,感慨道:“伏蝉还真是完全将鸡师公的脾气摸透了呢。”
一番收拾,众人将棺木复原,再次礼拜,这才转身离去,临走时,李伏蝉将冷籍往屋内移动了几分,将门扉掩上,这才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今夜何止是路公复的小茅屋热闹非凡,南州城中远近闻名的紫霞楼除了往日的喧闹,还无声无息地潜藏进一些人。
林宝自路公复死后,再不复那日的狠厉,胆气戾气尽丧,东躲西藏了几日,终于按捺不住,还是趁着夜色来寻自己的老相好,欲携其一起远走高飞!
林宝左顾右盼,深怕被人发现自己踪迹,轻车熟路,摸进了一间房,刚刚关上门,林宝便焦急的低声呼唤道:“阿蛮,阿蛮……”
林宝直奔床铺而去,伸手便去掀开床帏,急声道:“阿蛮,快,快起来,马上跟我离开南州,快……”
剩下的话语突然被噎进了喉咙,林宝瞳孔巨震,一脸惊恐,皆因一柄短刀无声无息,便架到了林宝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