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环忽然开口,“石桥图,你花了多少钱买到的。”
陆离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三万钱……”
“三万钱!”众人大惊,卢凌风更是不可置信,陆离看着众人怀疑的目光,立即道:“司马上官刚刚不是审过欧阳泉了吗?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众人望向苏无名,苏无名无奈地点了点头。
上官瑶环忍不住摇了摇头,唏嘘道:“张萱如今名满大唐,长安之地,他的画,千金难求,没想到,仅仅三万钱,便得了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作。”
陆离委屈道:“其实,那欧阳泉画蛇添足,他因保管不当,弄湿了画的一角。这张萱的画讲究布局,人物工丽,笔触细劲圆浑,可他竟然在画上自己填了一堆竹石,生生给这画给毁了!这画的价值,本就打了折扣了!又逢颜元夫,路公复离世,这画自然没那么值钱了!”
卢凌风才不管这画值不值钱,他径直走向陆离,厉声道:“陆离,你多年求购此画,欧阳泉却始终不肯卖,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杀了路公复,造成石桥图不吉利的假象,迫使欧阳泉主动低价割爱。”
此话一出,可给陆离吓得心惊肉跳,脸色巨变,慌忙解释道:“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卢凌风紧追不放,立即问道:“那路公复的古琴你是怎么得到的?”
陆离的脸色终于僵住,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支支吾吾,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谎言。
卢凌风一眼便看出陆离的心虚,当即呵斥:“别编瞎话!赶紧说!”
陆离惊的一抖,才颤巍巍道:“那琴,是我拿回聚珍轩的,是从路公复家里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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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伏蝉冷笑一声,也是走上前来,不屑地望着陆离,同是商人,眼前的陆离当真差了欧阳泉不知多少距离,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连偷盗之事都做了出来,“拿?你再好好想想,是拿吗?”
李伏蝉语气冷淡,目光中透出的寒意,令陆离不寒而栗,心中一惧,立马言道:“是偷,偷的。”
卢凌风再没了耐心,高声呵斥,“怎么回事,说清楚!”
原来,陆离有个相好,住在南州城外,离路公复的居所甚近。他与相好幽会,离开时,饮着酒,路过了路公复的居所,酒后口渴,本欲讨口水喝,见大门未关,便长驱直入,进门后,高声呼喊,却无人应答。
陆离一眼便看到了堂中安置的三国古琴,四下无人,酒壮邪念,陆离心中的贪欲勃发,由此,便有了陆离盗取古琴一事。
陆离声泪俱下,似乎满是悔意,“怪我啊!我就是干这行的,我爱古物如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