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鸡师怪异地看了一眼钟伯期,忍不住讥讽道:“哎,你们听这笑声,底气十足,哪儿像将死之人啊!”
钟伯期一顿,心生怒气,刚想训斥,却被站在费鸡师身侧的李伏蝉生生止住,费鸡师见了,倒是轮到他放声大笑。
终于,苏无名不再沉默,看着钟伯期缓缓道:“刚才钟先生说,让我等给个交代,好,那我等几人就给大家讲讲,最近发生在南州的故事。”
话音刚落,熊千年就打岔道:“说实话,我现在啊,不想听什么故事,我就想知道这凶手啊,何时才能缉拿归案!”
上官瑶环目露厉色,压迫感瞬间袭来,熊千年看着上官瑶环的冰冷面色,刚刚还激动的情绪都是一顿,只听上官瑶环不疾不徐道:“刺史乃一州之长,何故这般沉不住气!”
说完也不顾熊千年的反应,直接示意苏无名继续讲下去,苏无名看着宛如鹌鹑一般的熊千年,嘴角翘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苏无名站起身,缓缓走了几步,看着石桥山的美景,开口道:“诸位,待我将这故事讲完,凶手便会在这石桥山的云雾中现出真身!”
冷籍到底是头铁,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故作玄虚!”
苏无名淡淡一笑,不以为意,而是凑近些盯着冷籍,问道:“冷先生还记得在给路公复守灵之时,遇到的黑白无常吗?”
冷籍心里一惊,立即回想起那晚的恐怖之景,那时惊惧异常,以致昏迷,后醒来,却一切相安无事,还以为大梦一场,原来,竟是眼前的苏无名搞的鬼,冷籍惊呼道:“那晚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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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名笑笑,目光却看向了卢凌风,高声道:“卢凌风,你现在知道我们是何时验的尸了吧!”
卢凌风点了点头,“伏蝉早就告诉我了,”卢凌风望向冷籍,“冷籍,当日灵堂之上,我要验尸,却被百般阻挠,不了了之,于是,我便想先抓住凶犯,再逼你们同意验尸,倒推此案,抓了林宝后经审讯,他承认刺了路公复,这便误导了我,幸好苏司马和上官黜陟使之前便仔细验了尸。”
上官瑶环接过话语,“我们发现路公复是先被人勒死,后被匕首所刺,所以林宝并非真凶!”
“这个时候,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你,冷籍!”卢凌风紧紧盯住路公复,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语。
冷静双目圆睁,还未来得及反驳,卢凌风却继续道:“尸体是你最先发现的,而且也是你第一个跳出来阻止开棺,难道我们不该怀疑你?”
这话倒确实有理有据,纵是冷籍固执冲动,却也无法反驳,只听卢凌风继续道:“要不是抓捕林宝时,屠颜丕落网,冷兄,恐怕一时还难证清白。”
苏无名紧跟道:“接下来,陆离引起了卢参军的怀疑,此人对石桥图执念颇深,故而是有动机杀死石桥图上之人,令欧阳泉觉得此画不吉利,迫使他低价出售,另,路公复的古琴确实是被他所盗!”
上官瑶环摇了摇头,看向众人,“但,后经查证,陆离并无行凶时间,他虽洗清了杀人之嫌疑,但因盗窃罪,如今,在押南州狱!”
苏无名忽然长叹一声,“我也怀疑过欧阳泉,他羡慕名士,一心想成为南州第五子,但由于其商人的身份,每每被四子所轻蔑,因此心生怨恨,故而痛下杀手,是有可能的,可查探之后发现,欧阳泉也没有行凶时间。”
苏无名忽然笑了笑,转身看向熊千年,“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是熊刺史帮了我们!”
熊千年本来还在好好听着几人讲述,不知道话题突然引到了自己身上,还纳闷自己何时帮了苏无名时,只听苏无名继续道:“若不是您邀请我们参加湖心亭的宴会,并让我们带上了义妹喜君,此案还真有可能成为悬案!”
“裴小姐?”熊千年讶异不已,众人纷纷望向那不远处正在专心作画的裴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