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狄邵启带下去,她儿子就会变成她最讨厌的目中无人、不把人当人看的法制咖。
“狄斯年!”
狄斯年听见他妈带着怒气的话,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身侧。
“刚刚的话是谁教你的?是你爸爸吗?”
顾舒棠心痛,她儿子虽然早慧,但是才两周岁,怎么可能会自己想到这些话,顾舒棠只能往狄邵启身上想。
他们爷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狄斯年向来把他爸的话当成圣旨,崇拜并且严格执行狄邵启的话,认为爸爸做的都是对的。
狄斯年人小却实在机灵,他直觉要是他敢扯到爸爸身上,他妈妈肯定不会原谅爸爸,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慢慢落下,说出的话也磕磕绊绊:“不是爸爸!是这个哥哥教的。”
“妈妈,妈妈,宝宝做错什么了吗?”
狄斯年心里不安,看着妈妈愈发阴沉的脸,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低着头。
“狄斯年,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哥哥姐姐是在爸爸公司打工,你怎么可以侮辱哥哥?把哥哥当马骑?”
狄斯年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委屈不已,“可是这个秘书哥哥说宝宝是含着金勺勺出生的宝贝,他是宝宝的仆人,宝宝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他说爸爸付过钱了的。”
顾舒棠绷着脸想要好好教训一下狄斯年,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可转念一想,这次是她疏忽了,狄斯年年纪这么小,根本分不清真假对错,她不该为了躲懒把孩子完全交给狄邵启。
“狄斯年,你错在不应该把哥哥当仆人,秘书哥哥跟你都是一样的人,你凭什么把他当成仆人?你太过不尊重人了。”
狄斯年第一次被妈妈说这么重的话,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他做错事情了,是个坏宝宝,妈妈会不要他这个坏宝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