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裕冷眼瞧着顾宗庆夫妻跪地请罪,没有把他们喊起来,头疼欲裂,想起了前世有关的事。
顾氏好似就是今日被顾家施以杖刑,生母遭她连累,连入土为安都不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向他母后哭诉,得以以侧妃的身份入府。
也是因此顾氏后来恨上他,在他造反之际向她那贵妃妹妹告密,使他兵败。
回想起前世惨淡的那一幕,杜邵裕敛下眼眸,打定主意不再参与政事,做一个逍遥自在的闲王。
至于顾氏,杜邵裕闭上眼睛,好歹是他两辈子第一个碰过的女人,以前的事情,他过往不咎。
“今日你们冒犯皇家一事,孤可以不计较,但孤要一个人。”
杜邵裕用手中木棍往不远处一掷,躲在树后偷听的一个小厮受不住肩膀上的疼痛,跪地捂住伤口。
杜邵裕见那小厮嘴巴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咬破毒药,他奔过去把小厮的下巴给卸了。
他的眼神喜怒不辨,“顾大人家中还真是卧虎藏龙,竟有口中藏毒的死士。”
顾宗庆的腿在看不见的地方抖动个不停,“臣惶恐,臣对这小厮一事不知情啊!”
他看着面前矜贵的晋王挽住衣袖,从袖内拿出一个顾宗庆未曾见过的东西,小小一个,往天上一放就有一道红色的烟花升起。
两刻钟不到,杜邵裕身边就出现了两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押着那小厮离开。
见识到了杜邵裕的手段,顾宗庆擦了擦额前的薄汗:“不知殿下刚刚所说,想要带走的人是何人?臣府上之人,殿下尽管带走便是。”
顾宗庆脸上有些屈辱,颇有卖女求荣的感觉,心中了然晋王这般把长女带走,不清不白,只怕是当成一个玩意儿。
此后他的长女身家性命全系于晋王的喜怒上。
可那也是顾舒棠自找的,怪不得他,顾宗庆心中还是有些责怪顾舒棠,若非她招惹了晋王,他此刻就不必跟个媚上的小人般把自己女儿献给晋王。
平白连累了他的官声。
“府上大姑娘,不知顾大姑娘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