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她恨他的理由,而且他自认对顾舒棠了解有八九分,他不相信她能把恨意收敛到他丝毫都察觉不出。
顾舒棠没有贸然开口,而是在心中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想了许久,发觉自己的行为没有一个能合理的解释。
她掩在锦被下面的手掐了一下她的手臂,脸上迅速挂满了泪珠,看向杜邵裕的眼神带着痛苦,欲言又止。
一副我有口难言的模样。
杜邵裕见了,指尖微动,想要替她擦去眼泪,只是强行忍下,他盯着顾舒棠半晌,妥协道:
“孤也并非要一个理由,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只是没有下次。”
他会把她看得紧紧,不会让她再有背叛自己的可能。
杜邵裕话罢,离开床边打开一座窗户通风,顾舒棠见到窗户外面是荡着绿波的湖水,她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
她记得杜邵裕私产下,有一座别院所在地颇为奇怪,离京城只有一座山的距离,坐落在两座山之中。
那两座山都是晋王名下的产业,这座别院,她虽未亲自到来,却也听过杜邵裕描绘。
一座坐落在两山中间的湖中间的别院,修建在湖中央,四面环水,哪怕水性不错,通过游泳离开了别院,也有群山阻隔,轻易离开不了。
顾舒棠恰好是个旱鸭子,不通水性。
杜邵裕从窗边回来,见到顾舒棠往窗外看,以为她在想着离开,他神色不快:
“别想着逃跑,你跑不掉的,这儿四处都是水面,还有府兵在对岸巡逻。”
“棠儿,你要识趣一些,乖乖待在我身边。”
杜邵裕说完就准备到厨房亲自下厨给他跟顾舒棠做一顿晚膳,可是无力的顾舒棠却拉住他的衣角,从侧面抱住他,整个身子都紧紧贴合着他。
杜邵裕的喉结一动,从高处往下看,见到顾舒棠露出的柔顺作态,他眼中带着疑惑。
他以为他放下了这些狠话,狠心把顾舒棠囚禁在这里,他得到的会是一个视他为仇敌的顾舒棠。
甚至已经做好了用顾舒棠在乎的母亲弟弟与一双孩儿,逼也要逼她做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
“殿下,我知我做错了,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