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攒着不敢贸然拿回去给她,如今他的心思早已经暴露,沈邵言便直接把它们都塞到顾舒棠手里。
由她决定去留,也能更清楚她的喜好,下次再买些合她心意的礼物。
东西太多,顾舒棠根本拎不上火车,彼时的沈邵言已经能下床行走,他在山和顺的陪伴下,执着地把顾舒棠送上火车,眼中带着不舍。
一旁的山和顺见到沈邵言这个模样,这几个月见识沈邵言与顾舒棠的相处,他已经有些免疫。
只是山和顺免不了好奇,他们家连长已经二十三岁,而顾同志也有了二十岁,他们为何墨迹到现在都没领证。
“连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跟顾同志,准备啥时候结婚?到时候可不要忘记通知我,好让我给你跟顾同志送上一份贺礼。”
沈邵言看了一眼山和顺就笑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借你吉言,等我跟阿棠有了好消息,一定请你喝喜酒。”
“你怎么知道我对阿棠有想法?”沈邵言眯起眼睛,神情危险。
“连长,这不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来么,您的眼快要黏在顾同志身上了。”
山和顺挠了挠头,表情憨厚,“而且顾同志不是你家里的童养媳么?”
“不然也不会这么细心照顾你,还愿意给你擦身子,我家小妹对我可没这么好的态度。”
山和顺喃喃一句。
这些是已经上了火车的顾舒棠所不知道的事情,她看着飞快消失的站台,心中莫名想到了下了乡的赵永盼。
前不久,王桂芬打电话过来说是赵永盼给她寄了一封信。
令她诧异不已,她不觉得以她跟赵永盼的关系能让她特意寄信过来。
回到纺织厂大院,沈父与王桂芬不知道她今日便到达,仍然在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顾舒棠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东西都放下后,好奇地看向梳妆台上那一封被饼干盒压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