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棠刻意在靠近话筒的地方说着,让话筒另一边的赵永盼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顿时支支吾吾,“公安同志,我……我,我记不大清了,可能有把钱放在顾同志那儿吧。”
“赵同志真的是健忘,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是心虚还是想要把人当枪使,让人家替你出头呀?”
“能给雷涵意同志写了信,写出具体的数额,怎么就会忘记了呢?”
赵永盼恨恨咬牙,她之所以不肯说具体的数额,便是害怕雷涵意那边不能成功,牵连到她。
只要她没明确说出来,哪怕雷涵意进了局子,她顶多就是记性不好,记错人罢了,偏偏雷涵意这个蠢货,要把她的信拿出来说事。
顾舒棠听见后,不屑地笑了一声,“赵同志还年轻,记忆力应该不会退化到连把钱交给我的时间地点都忘记了吧?”
那边赵永庆的媳妇听见,已经沉不住气,愤怒都表现在脸上,顾舒棠心中已有了主意。
“我,我想起来了,我的确是把五百块放在顾同志你手上,想要拜托你替我买些生活用品寄过来,哪知你拿了钱就不认账。”
赵永盼还是没忍住诱惑,替雷涵意做起了这个假证,“我是在下乡的前一天在国营饭店的小巷子把钱交给你的。”
也只有那一天,她才敢从各位同志的庇护下离开招待所,去购买自己需要的物品,别的时候,她是一刻也没有踏出招待所的门。
她足不出户的那几天必定瞒不过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她扯那几天肯定会被戳破,再前面的时间,顾舒棠在学校并没有回来,到没有那么好扯谎。
那天她曾经在国营饭店门口见过顾舒棠从那里出来。
“是吗?赵同志,可是,那天我跟米桃,温好好……她们几个一起到国营饭店打包饭菜回家的。”
“对了,你的哥哥赵永庆也跟着一起去了,那天刚好是马伯伯温居请客,特意喊我们这些小辈帮忙买些热菜呢!”
随着顾舒棠把一个个人名喊出来,赵永盼的脸刷一下就白了,紧紧握住话筒,“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