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朝臣为人并不清白,欺男霸女,搜刮民膏民脂,纵容府中恶仆欺压百姓,高邵甫早就起了料理他的心思。
此次下药,不过是提前了高邵甫料理他的想法,把他抄了家。
只是高邵甫有些不解,他自从登基以来,明枪暗箭从未少过,下药投毒都是家常便饭。
那个朝臣所下的药只是普通的春药,用量并不重,他之前也中过同类的春药,洗了一个冷水浴便过去。
怎会是昨夜那般理智全无的模样?
“陛下?”
顾舒棠看见了站在她床榻旁的高邵甫,连忙从床上起来,想要给他行礼,却被高邵甫制止。
“不必多礼,朕听说你今日偶感不适?怎么还不入睡?”
高邵甫看见了被顾舒棠顺手塞进枕头下的一本话本,顾舒棠塞的时候过于着急,并没有把它完全塞入枕头底下,只是露出小小的一角。
无非是些落魄书生写的才子佳人的酸书,高邵甫并不在意,只当没看见。
“是,臣女服过程老太医的药已经好多了。”
高邵甫见她衣着单薄,只有一件里衣,替她把下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坐在一旁,不小心触及她冰冷的手臂,眉头一拧。
她该让太医开些调理的方子,好好调理一阵子才对。
高邵甫把这个想法掩在严肃的脸庞之下,打算改日让程老太医再过来一趟。
高邵甫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问:“你今日想要常女医过来诊脉?”
“是,听闻常女医本领不凡,臣女才让侍女去请她。”
“陛下是因为这个过来兴师问罪?”
顾舒棠倔强咬唇,直视男人的脸。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常颖秀医术精湛不输太医院的太医,不是你随意出气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