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孤为何要愧疚?”
沈渊嗤笑一声,目光一个个扫过面前的东宫众嫔妃们,最终落在钱良娣脸上。
“你进东宫之前,孤就跟你说过,孤不会宠幸你。”
“是钱家为了利益非要把你送进东宫,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孤为何要愧疚?”
钱良娣愣了一瞬,面色不甘,“可江闻玉不也和我一样,是因为利益才入的东宫,为何她就能得殿下宠爱,而我却不能?”
沈渊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钱良娣,“错了。”
钱良娣一愣,接着,她就看见那张从未对她笑过的脸变得温柔如水——在他看向江闻玉的那一刻。
“是孤把她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你们都是交易,唯独她不是。”
江闻玉看着沈渊那双深邃的眼眸,心底竟有一瞬的悸动。
此刻,江闻玉觉得,她很高兴,连心跳都愉悦了几分。
“候德福,把她带下去,先关起来。”
钱良娣面色失神的坐在原地,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的被候德福的人带了下去。
屋内一片寂静。
许多人看着江闻玉的眼神都生了变化。
是!
钱良娣说的对,她们也是恨的!
谁想整日守着漫漫长夜,与冰冷的床榻相伴。
可入东宫这些年,太子根本不宠幸她们!
凭什么江闻玉毫不费力就得到了她们求而不得的东西!
“嘭”的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拉回了她们的思绪。
沈渊摔了茶碗,语气讥讽,“都做什么这么看着孤的良娣?”
“你们是不是个个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你们每个人,进东宫前我似乎都告诉过,孤不会宠幸你们。”
“是你们自己,或为了家族,或为了荣华富贵,非要挤进来这东宫。”
“既想要权位,又想要宠爱,你们还真是敢想啊?”
沈渊并非无情之人,当初他地位不稳,母妃在宫中艰难,前朝他也是势单力孤。
三皇子步步紧逼,而他已是太子,若不进一步,那身后将是万丈深渊。
所以他妥协了,将这些权贵之女纳入了东宫。
不过,若是不愿意的他也不会勉强。
一开始他就说过,他得了她们家族的好处,他得势后自然也会回馈她们家族,会让她们在东宫衣食无忧。
这些年来,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譬如钱氏,从前钱家只是一个普通商户,可自从钱良娣进入东宫,他不仅给她一个商贾之女良娣的位分,还让钱家成了皇商,借着东宫的名头,钱家生意更是比从前扩大了十倍不止。
可他们却永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