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恕罪,方才是臣母妃一时气急才口不择言的,还请娘娘勿要责怪。”
萧况野回过神来赶忙朝江闻玉替母请罪,跪的恭敬。
此刻他心中不免忐忑。
江皇后同大齐历代囿于后宫的皇后不同,她手握军权,膝下三子一女,又得陛下钟爱,他私底下也曾看见过江皇后替陛下处理政事。
这位江皇后,不是随意能蒙蔽的。
自家母妃公然说出违抗赐婚圣旨的话,等于挑衅皇权,若是皇后娘娘非要计较,只怕母妃免不了罪责。
只盼着皇后娘娘能看在萧家有功的份上,勿要责怪才好……
“本宫没问你话,插什么嘴?”
江闻玉对萧况野的请罪之言没有丝毫动容,而是冷眼看着定王妃。
“定王妃,本宫问的是你。”
“说。”
定王妃此刻面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打公爹那一次责打过她后,她瞧见那些军中士兵便就下意识犯怵!
这江皇后当真可恶!
她可是她的表叔母!
她居然敢用这些军中人威胁她?
她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了!
定王妃自觉被江闻玉质问的话下了面子,心中不服,可又迫于站满了正堂的士兵,不敢不回话。
只是,她到底藏不住,还是将心里的埋怨一股脑倒了出来。
定王妃抬眼看着江闻玉,面色不甘,“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到底是你表叔母,是你的长辈,你却为了旁人这么质问我,真是远近不分了!”
“再者说,我方才的话又没说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这嘉兰郡主生性善妒,不许我儿娶平妻为萧家开枝散叶便罢了,还不恭顺婆母,目中无人,这样一桩狗都嫌的婚事,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定王妃越说越起劲,压根没注意到萧况野变得苍白慌乱的神色和疯狂示意她闭嘴的辛悦。
“皇后娘娘,再怎么说咱们萧家也是陛下的外家,高门显贵,娶个如此德行的妒妇,叫旁人如何看萧家,如何看陛下?”
“只怕旁人会暗地里耻笑萧家和陛下有眼无珠!”
“说起来也是我命苦,我本属意我娘家侄女做儿媳的,奈何自家儿子不听我的,非要娶什么郡主,陛下也真是不懂事了,况野的婚事这么大的事,都不问过我这个当母亲的就草率赐婚了,当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