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飞镖已飞至陆羽身前不及三寸距离,忽然间,山根已冲到陆羽身旁,双手紧握判官笔,势头一沉,随即迅疾向上一挑。众人惊呼声中,只见那飞镖被判官笔精准地挑起,然后弹飞出去,消失在夜空中。
潘心仪心想:“刚才余天阳要和点苍派决斗时,徐寒江使出“横扫千军”已露出破绽,但为何余天阳没有顺势攻击徐寒江呢?反而要绕道侧身用暗器呢?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两人均是借此想除掉掌门师弟。”
只见山根指着余天阳,冷笑道:“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居然攻击一个旁观者。你这样的人,还配做一派的掌门么!”余天阳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打斗之事,拳脚无眼,有时伤到旁人,在江湖中也是常有之事。”山根继续大声呵斥着:“喂喂,我看你的所作所为,怎么好像早有预谋,要趁机除掉青城派小帮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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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阳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道:“你这个小子究竟哪来的,胆敢口出狂言?!”
虽然余天阳怒火熊熊,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他确实将飞镖扔向了陆羽,即便是说那是向徐寒江扔去,堂堂一派掌门,比武之间突然使出暗器,也有失一派宗师的风范。眼前这二小子显然武功远不如己,若杀了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卑鄙无耻”这个骂名,怕是永远在江湖中背负着,但若如此轻易放过此人,自己如何能忍受这口气?
余天阳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强忍怒气,他在嵩山派作为掌门,从来只有他呼喝他人,哪有人敢顶撞他。何况这还是一个无名小辈,在众江湖豪客面前,数落下,这哪还有何颜面。
只见他向嵩山派人群中使了个眼色,突然之间,三个嵩山派弟子悄悄靠近山根。潘心仪在一旁,认得这是嵩山派第二代弟子的嵩岳、嵩岭、嵩海三人,江湖中人称“嵩山三杰”。只见潘心仪向山根叫道:“山根兄,小——心”,这个“心”字音还未落,只见嵩岳猛地伸出右手向山根后心抓去。山根眼疾手快,展开轻功向后跳了几步,成功躲开了他的攻击。
三人即刻启动嵩山派的岳峙剑阵,身形变幻间,锋利的剑尖闪烁着寒光,如同三条银色的蛇,在夜空中吐着信子,寻觅着猎物的破绽。
嵩岭首先发动攻击,他长剑一抖,剑尖瞬间化作数点寒星,直取山根的要害。然而,山根早就将内力运至脚下,开启了绵步观心诀轻功状态,似乎早已洞察了他的意图,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轻松地躲过了这一致命攻击。
紧接着,嵩海从另一侧袭来,他的剑法更加诡异多变,每一剑都似乎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但山根身形飘忽,如同鬼魅一般,在嵩海的剑锋间穿梭自如。
嵩岳则稳稳地站在阵心,他的剑法快速而狠辣,角度刁钻。但山根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避开剑锋,让嵩岳的攻击落空。
群雄山根展现出了惊人的身法和反应速度。他时而低身躲避,时而侧身闪避,时而又会突然跃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躲过对方的攻击。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而嵩山三杰虽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的剑法精湛,配合默契,攻势如潮。然而,面对山根那神鬼莫测的身法,时而跳跃,时而飘动,三人见山根轻功身法奇异,眼见剑尖或剑刃每次均差两三寸便可击中山根,但均被山根躲闪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也不禁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嵩海连续数次挥剑落空,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他手中的长剑舞动得愈发急促,犹如狂风中的旋风,凌厉而迅猛。他怒吼道:“小子,你到底来自何门何派?我嵩山派与青城派的恩怨,与你又有何干系?”山根在躲闪间,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容,他回答道:“我无门无派,只是一个来自山野的普通人。只是,我实在是看不惯你们这般行径。”
山根又躲闪了十数招,见三人武功平平,剑阵的套路早已摸清,便说道:“不玩了。”说着,展开轻功,一闪身,先是绕到嵩海身后,食中二指向他的“大椎穴”一点,嵩海立马僵住不动。此时,嵩海一招“天地一线”从山根背后刺了过来,山根叫道:“哇,你这人这是卑鄙。”一侧身,嵩海向前刺空,山根连忙点了嵩海的“檀中穴”。嵩岭见状,先是一跃,踩着嵩岭的双肩,借着劲力再向上空一跃,跃出三丈高,然后用一招“山岳压顶”自上而下朝着山根刺去,此剑法若不中而暗藏砍和削两个后者。
山根抬起头来,早已看得明白,知道这招不易接招,待嵩岭快刺中山根的时候,山根双脚连忙向后一瞪,避开了这一刺。未等嵩岭缓过劲来,山根如法炮制,双脚向上一蹬,跳到了嵩岭正上方,说道:“哈哈,你这么喜欢从高处出招,那便尝尝我这招!”说着,从身后取出判官笔,只见他拿着判官笔当剑使,使出一招“雾里乾花”,只见山根在空中程头下脚上之势,自上而下的划出十数道银光,向嵩岭刺去。嵩岭大惊,连忙使出“岳峙渊渟”护住头顶,只听叮叮叮之声,嵩岭手中长剑已被判官笔刺凹了十数个凹痕。
余天阳暗暗吃惊,道:“是昆仑派的九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