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通沉声道:“十八年前,那场鹤鸣山的‘真经协议’,我圣教张教主与木亥道长、无言正道禅师等高人,竟在会中离奇失踪,至今音信全无。奇怪的是,当年同样参与大会的洛掌门,却安然至今。我教白虎护法亦曾亲历其事,他言及,那峨眉派的洛掌门因贪图‘太乙真经’之秘,竟与少林寺的觉远联手,趁我教主不备,施以偷袭。如此卑劣行径,致使原本正魔双方已达成的和解之约,因洛掌门的挑衅而破裂。双方随即陷入混战,高人纷纷失踪,下落不明。”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继续说道:“然而,洛掌门却在这场风波后,不仅毫发无损,反而还领悟了峨眉派一门独特的内功——‘天罡真气’。要知道,峨眉派原有内功并无治疗外伤之效,可巧的是,‘太乙真经’中正好载有治疗外伤的秘法。试问,若非洛掌门窃取‘太乙真经’,并将其融入峨眉内功之中,峨眉派的内功又怎会具有如此神效?那‘太乙真经’的治疗篇,原是木亥道长赠予我张教主的厚礼。如今,我只不过是来取回我们教中失落的宝物,又有何不可?”
何其瑾面色铁青,双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猛地伸出手指,尖锐地指向严世通,声音中充满了愤慨:“岂有此理!你如此黑白颠倒,真是无耻之极!我峨眉派的内功‘天罡真诀’乃是我们上一代掌门的心血结晶。我师父洛章十八年前在鹤鸣山与木亥道长交流,受到对方的指点,才得以参悟出治疗外伤的奥秘。你竟敢如此歪曲事实!”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严世通的言论气得不轻。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更何况,我师父洛章从未与觉远联手偷袭贵教张教主。相反,是你们与觉远勾结,卑鄙地偷袭了自己教主,现在却反过来污蔑我们!”
严世通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难道你们想说,我们自己人会联合外人来偷袭我们的教主?真是荒谬至极!如果我们真的要偷袭,也会选择觉远大师和木亥道长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对自己教主下手呢?你们这分明就是在狡辩!”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冷起来:“你们峨眉派掌门洛章用诡计霸占了‘太乙真经’多年,这是武林中的公敌!今天,只要你们将真经交出来,过去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我便将峨眉派从武林中彻底抹除!”
此言一出,峨眉派众人顿时哗然,议论声四起。有的弟子面露愤怒,紧握剑柄,仿佛随时准备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有的则面露忧色,担心门派的未来和命运;还有的弟子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乎在商讨对策。整个峨眉派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何其瑾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缓慢说道:“十八年前,太乙真经在五斗米教失踪,我们派人前去搜查,但始终未能找到。我们也曾听闻太乙真经出现在江湖上,但我们峨眉派并未参与其中。”
张奕此时和李代山斗得正酣,在一旁听见严世通的话,心想:“这严世通是魔教的大人物,若是找三师弟的晦气,恐怕三师弟麻烦大了。”想到这里,张奕连忙一阵急攻,将李代山赶退三步,道:“余掌门掌法精妙,在下钦佩。”李代山眼见拆了百余招还拿不下这无名之辈,早就不耐烦了,皆因自己乃一帮之主,连一个峨眉派弟子亦拿不下,再这样下去,于自己身份便有损。听张奕如此说,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接着连忙跃到洛星身边,张奕向严世通一拱手,道:“严世通,“我三师弟不是峨眉派之人,况且他没有太乙真经,你若是一口咬定咱们峨眉派有真经的话,那我等只好被迫动手了。”严世通道:“动手便动手!”说着伸出右手,五指横扫出去。张奕和洛星只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气为之闭,身不由主的向后直飞了出去,眼见张奕背脊将要撞上身后大柱之上,洛星立马一闪身,向张奕飞去的方向,左手在张奕背上一托,张奕登时缓缓地站定在地。
何瑾怒气冲冲地大声骂道:“白喻文、李代山,你们联合魔教的严世通,想趁我师父闭关之际吞并峨眉派,真是无耻至极!”严世通面带狡黠的微笑,轻轻道:“我只是路过,但听见有些门派仗着自己威名,独吞了太乙真经,故此我也想来看看热闹。”
白喻文嗤笑道:“峨眉派拿了黄山神仙洞的宝物,这样的做法简直天怒人怨,我们特意请来嵩山派主持公道,刚好遇上魔教前来讨伐峨眉派,峨眉派简直是做作自受。”何瑾怒气冲冲,指着白喻文和李代山大声说道:“你们真是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严世通身形如鬼魅,双手化作鬼爪,带着一股诡异且带着淡淡毒气的威势,游走在洛星和张奕之间。洛星与张奕对视一眼,默契地冲向严世通。
洛星运起天罡真气,气势迅猛,双拳直击严世通的胸口,但严世通身形一闪,如烟雾般消失,轻松躲过了攻击。张奕则挺剑而出,剑光如流水,直取严世通。然而,严世通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在张奕身旁,一爪划过,张奕肩膀顿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