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唾骂,一边渐渐散去,心中却难免对白虎护法心生忌惮,生怕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此时,白虎护法见容先伦已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便转身悄然离去,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且说容先伦被白虎护法一掌打得重伤,被急流冲到一个瀑布后,又从瀑布的山崖掉下,容先伦在掉下山崖途中,压断了崖边长出的三棵树枝,最终挂在一棵百合花树上。不知多久,有两人从远处走来,看见容先伦满身伤痕,已经昏晕过去,两人抬着容先伦便离开。
醒转来时,眼前只见一张马脸,两对眼睛凝视着自己,脸上充满着关切之情。得得地见到容先伦睁开眼睛,喜道:“醒啦,醒啦,这小子死不了啦。”跛脚老人道:“这真是个奇迹,不但身上琵琶骨被人刺穿,身上也有很重的内伤,之所以还没断气,是因为此人体内有一股亦正亦邪的内力护着,这究竟是什么内功呢?”一女子声音道:“这么说他是不是没事了呢?这小子仍然伤得很重,胸口这一掌,若是打在你我身上,早就去了阎罗王那边贺生日了,打在这小子身上,居然还没死透,真是怪哉!怪哉!。”那女子又问道:“他明明经脉已经断了,为何说他还没死呢?”那老人道:“我不是说他一定死,我是说,或许他会死。”突然听一少年道:“他既然经脉全断,便是死了,但你又说他没有死,那是何解?”老人道:“怪事,真是怪事,只能说他是个活死人,不,也许是说他是个僵尸更为贴切。虽然我也略懂医术,可是这种内伤我在江湖上是从未见过,看来世上只有斜飞凤山谷的宋神医才能为她治好?”一个少年声音道:“不如让宋姐姐为他治疗,听说宋姐姐什么病都能治。”那少女笑道:“得得地,你比宋姐姐还大的多呢,你称她做妹妹这才差不多。听宋姐姐说她要去金鸡山一趟,但这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也不知宋姐姐还在不在金鸡山。”那少女又道:“金鸡山这么大,就算她还在,也不知她具体位置,这一来一回怕是耽搁了……”
突然,那少年开口道:“嘻嘻,你们真是傻啊!宋姐姐不是留下很多药给我么?拿我的药给这哥哥服不就能治好了么?”只听那少女道:“眼下虽然不能将他完全治好,但宋神医上次留下的药还有少许,或者可以先将得得地的药给他服用,我看多少可以缓解一番。”老人喝道:“胡闹!真是胡闹!得得地这一句、末一句胡说八道也算了,你居然跟他疯起来?!俗语说,话可以乱讲,药不能乱吃。”那少女道:“不是,我平时在墟市听到的是,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争论一番,屋里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少女才道:“你既然已说他是个活死人了,道他决计活不了,那么为何不试一试?”跛脚老人道:“此人现在的状况有点跟当初遇到得得地时相似,莫非他也是……”说到这里,老人顿了顿,又道:“好吧,反正照这样下去他也是无救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这间农家小屋,深藏山谷之中,四周翠竹环绕。茅草覆顶的屋檐下,土黄色的墙体,
正面是扇竹编的门。室内陈设,虽简洁却不乏风雅。屋子中央,一张八仙桌稳稳地立着,四周则是几把散发着木质香气的明式圈椅。墙角处,一个青瓷花瓶静静地摆放,几枝盛开的桃花从瓶口探出头来,为这古朴的小屋平添了几分生气与艳丽。
窗边矮几上,一盏青瓷茶盏静静地散发着热气,茶香袅袅,仿佛能洗净人世的尘埃,为这宁静的小屋带来一丝温馨的安逸。
阳光透过薄薄的纸窗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跳跃。门外有一小麦田,散发着清香,与竹林的清新交织在一起,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更是为这幅画面增添了几分田园的诗意。
容先伦躺在床上,因受伤而散发出血腥味,他已经昏迷了。从窗户透进的微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营造出一种柔和的光晕。
过了一段时间,容先伦在昏迷中嗅到了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其中还夹杂着微弱的百合花香。突然间,他听到有人问:“这个人真奇怪,为什么一直都在睡觉?喂,你还活着吗?”紧接着,他感到身体某处传来一阵疼痛,但他全身乏力,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一个沙哑的老人声音响起:“好了好了,别再摇他了。这个人被尖锐的器物刺穿了琵琶骨,看伤口的样子,很可能是被判官笔所伤。别再动他了,我刚为他处理好伤口,你再这么摇,他的伤口又会裂开的。”
听到这些,容先伦意识到有人正抓着他的肩膀剧烈摇晃,这也是他肩膀剧痛的原因。他在心里暗骂:“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伤害我,如果我能动,一定要杀了他。”
老人再次责备道:“别闹了,看,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快过来帮忙……”只见容先伦疼痛加剧,再次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