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还在努力捣鼓房车锁孔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诡异的风。
味道有点怪。
夹杂着一点,嗯,蘑菇的味道。
然后——
就是大出洋相的群魔乱舞。
“我是一条美人鱼,我游啊游,哇,水好凉快啊,哎,你别揪我尾巴,我挠死你。”
“富贵哥,你咋变两个了,不对,变仨了,诶,怎么变成星星了,好多好多,哇,我要许愿。”
寸头的带头男人却像是做了个蓄谋已久的美梦,在路边不停地把泥巴往自己怀里扒拉。“金子,都是金子,发财了,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
几个人,有的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有的在草丛像蛤蟆一样里一蹦一蹦,还有人在土里使劲扒拉,仿佛几个刚逃出医院的精神病患者。
*
房车里,听着慢慢远去的嘈杂声,几人重新躺回去,没有丝毫防备地安然闭上眼睛。
夜这么美,空调这么凉快,不睡觉难倒陪这几个棒槌玩猫捉老鼠?
算了吧,跳梁小丑还不配他们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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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却有一双阴冷冷的眼睛,目睹了一切。
她不知道几个人为什么突然疯疯癫癫,她也不想去管。
她只是用一种凤凰男看千金小姐的志在必得的目光,死死盯着房车的位置,心里一个又一个阴损的法子萌芽诞生。
她的乖孙儿要那个小女娃子做媳妇儿,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她乖孙儿的心愿。
将这种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女娃子掐在手心里任他们摆布、磋磨,是她最擅长的了。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