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见状很是焦急,司景煜再这般闹下去,今日非要砸了灵堂不可啊。
他可是奉旨来主持皇贵妃的丧仪的,若将差事办砸了可怎么好?
正想命人对司景煜用强,有人比他更按捺不住,先跳了出来。
“呦!...二殿下可当真纯孝啊!
如此旁若无人地冲撞灵堂,眼里可有我们这些庶母长辈?!
你母妃荣耀啊,得了陛下这般恩宠与赏赐!
你非但不知感念君恩,竟然出言不逊,亵渎御赐之物。
二殿下可知,此番该当何罪?!...”
申绿如今日正满腹屈辱无处发泄,眼看着司景煜这般大闹一通,便按耐不住地想要发难。
司景煜这才注意到跪在灵堂最前面的申绿如。
这个女人,可足足欺辱了他母亲一辈子,此刻在丧仪之上,却依旧如往日一般来者不善,连她母亲的后事都不打算放过。
司景煜一时愣神,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下来。
乐安忙趁机抱过桑书婉,将遗体不动声色地安置进了棺椁。
司景煜的怀抱空了,他怅然若失地起身,却情不自禁地嘲笑起了方才对自己张牙舞爪的女人。
“哈哈哈!...贵妃娘娘今日怎这般乖巧?...
这是...在跪我的母妃吗?!...
听说贵妃娘娘平素提起我母妃,向来是‘卑贱’不离口的。
眼下,如何这般虔诚地跪拜一个卑贱之人,贵妃娘娘当真是高贵出尘啊!...哈哈哈!!...”
司景煜笑得前仰后合,仿佛从未见过这般可笑之人。
申绿如气得浑身颤抖,跪在她身旁的妃嫔,几乎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碰撞的声音。
她打从出了娘胎,还未受过这般侮辱。
“混账东西!...本宫今日可是给了你脸面了?!...
竟纵得你这般嚣张放肆,敢这般对本宫出言不逊!”
申绿如忍不住地厉声怒斥道。
司景煜依然笑得停不下来,放荡的笑声伴着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涌。
“不敢!...论嚣张放肆,景煜如何比得过齐王殿下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