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迟了一步,眼中毫不遮掩的可惜一闪而过。他连连低叹,好像方才郑黔用手背拭去的那几滴酒价值千金一般。
“暴殄天物啊……”
唐黎说着说着就蓦地倾身,鼻尖靠近郑黔下巴。他五官舒展,眼睑轻合,似是在闻那酒留在皮肤上的余香。
“看似喝了一杯,实际咽下的只有一半而已。”
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块帕子,说罢就假模假样的拭上了郑黔的脸。拿着帕子的手本来规规矩矩的流连在脸侧,但见这人没什么强烈的抵抗后就逐渐放肆滑到了衣襟里。
“里面没湿。”郑黔心里哭笑不得,逮住他的手扔了出去。
唐黎“嗯”了一声,莫测的尾音拉的又深又长。“确实没湿,暖的。”
他把沾了酒香的手帕塞回袖里,身子坐正了,但一双笑的弯起的眸子却很不老实。
如果单凭眼神就能深入侵犯一个人,那迄今为止郑黔恐怕已经被翻来覆去的上了几百次了。
“唐少爷,我身上是有金子吗?一直盯着我做甚。”
唐黎摇头,神色却愈来愈暧昧。他的眼尾像含了把钩子,一层层的将对面人身上穿着的衣物剥落。
荤话也是张口就来:“不。不是金子,是玉,是通体洁白无瑕的暖玉。”
“……”
郑黔面上克制不住的涌起淡淡薄红,他压着嘴角,装做不在意的拿起筷子夹东西吃。
……这么夸他倒显得他像下面那个了。他还是爱听“凶猛”“有力”之类的夸赞词。
“明日你在家宴上要穿的衣裳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稍后便试一试吧,一定很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