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黔咬苹果的动作顿住,眉心渐渐蹙深。相好吗?这么多?
他的手指隔空点了三下,“我可以把‘聊的来’理解为谈情说爱吗。”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入小五耳中宛若惊雷。他急得面色涨红,结结巴巴的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完了完了完了,少爷对别人可能是逢场作戏,但对这位可是真宠啊!这笨嘴怎么竟捡着不好听的说呢!
……还是先自抽二十耳光吧,省的少爷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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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残云如血。接近傍晚,冷风驱散阳光遗留在世间的温度,气温降下来了。
外观低调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车轮碾压着覆在地面上的枯败落叶。锦缎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微微露出里面的景象。
安静又温暖。车内铺着柔软的鹿皮绒垫,中央摆放着一张小案,案桌上三足两耳的铜质风炉正咕嘟咕嘟地煮着西湖龙井,淡淡茶香四溢。
“适才带你看的那几间铺子今后就交于你打理了。生意是蒸蒸日上还是江河日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唐黎穿着墨绿锦袍,戴着的金冠镶嵌着同色玉石。根根分明的睫毛低垂,遮住浅色瞳孔。他玩着手中茶杯,指尖描摹着杯壁上的花纹。
等对面的人讲完话后他漫不经心的用鼻音哼了哼,表示听到了。
唐凤来捋着胡子,面色祥和,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几天前这小子在家宴上大闹了一场的事情。
毕竟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对于亲生儿子做了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骂一顿也就过去了,没有必要过于较真。
“你在西南开的那个布庄生意如何,可还算红火?”
唐黎指尖微顿,脸色陡然变差。他将空杯子放下,抬起眸看着他父亲一言不发。
西南布庄是他开的,不过是偷偷开的。老头子当真是神通广大,千里之外的事都能知晓。
“手里头银子还够吧。我启程之前会让管家将银库的钥匙交于你的。”面对唐黎的冷脸唐凤来就跟没看见似的毫不在意,他接着道:“至于将来你名下的店铺几何,银两所挣几何,爹都不会过问。”
“产业多大,取决于胆子多大。你身上确实有爹当年的影子。你娘若还在世上,定是为你欣慰的。”
唐黎冷笑:“你不配提我娘,你也配不上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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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配得上你娘。”唐凤来声音加重,面容仍是平淡随和,但周身气场却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