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失眠的厉害,脑子里如同乱麻缠丝不可剥离的唐黎第二天病的更严重了。
最先知道的不是坐在地上靠着床腿睡得香甜的小五,而是寅时鬼鬼祟祟进来看他有没有退热顺便检查有没有蹬被子的郑黔。
“……说了不许你进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唐黎嗓子干疼,头也是一阵一阵的发昏。嘴唇轻启,灼热的吐息经过喉咙溢出来,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腔都在燃烧。
虽没睁开眼睛,没看到来人的脸,但伸手摸摸覆在额上的手就知道是谁了。
……奇怪,得知这人在身边后竟然会有些心安。
郑黔心急如焚,先没理会他,而是叫醒小五让其去煎药。
点燃一盏烛台放到床边,柔和的光亮笼罩着这方寸之地。
屋里没了别人,郑黔这才敢询问猜测了一天的私密问题:
“那天夜里黑,我只胡乱的擦拭了几下。是不是没清理干净导致的发热?你侧身,我准备了湿帕子……”
唐黎从团团致他失去意识的迷雾中拨出丝清醒。他眼睛睁开条缝隙,双手胡乱攥着被子,不等对方说完便吃力打断道:“出去!”
“做完这件事我就立刻滚,好不好?”郑黔的表情除了担心剩下的全是一本正经。
“我好的很,你……”唐黎最终还是没能坚守住阵地,嗓音蓦地尖锐起来。他没力气动,脑子混沌到丧失了思考能力,耳朵里也像是被堵了棉花。
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知道凭本能实实在在张了嘴,却无法判断自己说的狠不狠。
“你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我就将你关进柴房!不给你饭吃,把你的一日三餐都喂了狗……”
郑黔的工作在唐黎震慑度为零的威胁中顺利完成。他给脸色涨红眸子紧闭的人穿上亵裤,摁住肩膀安慰道:
“莫说将吃食喂狗,就是将我变成狗我也甘之若饴。关柴房就算了,我还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