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秒。
威廉从未被人拽着跑的这么快过。高速移动的过程带来的巨大加速度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肺脏都要被压力挤了出来。
面前就是未来,但他却不可遏制地想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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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西尔维亚还不是西维,那时他的导师还没有露出完全不在意他的面目,那时他还不是最炙手可热的议员先生,而是可悲地陷入政治风波可能要急流勇退的loser(失败者)。
小主,
这时发生了一件绝对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您说什么——您是指……那位普蒙托利小姐?”
他接到那份同意结婚的文件时,十分惊讶。一股被彩票头奖砸中的惊喜将他整个人激动得不知所措。
通讯器里的那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轻轻点头,纠正他的称呼:“西尔维亚小姐就可以。”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自从西尔维亚小姐宣布脱离家族后,周围的人就都很自觉的不称呼其姓氏,而是在名字后添加尊称来表达尊敬。
当时他惊喜地脸都红了。捧着那本婚书在关闭通讯后兴奋地乱跳。
这份鲜活的心情即使在他婚礼上看到迟到良久直到被大舅哥克雷尔开着战舰押送过来的新娘时也没有改变。
他身上的白色西装严丝合缝,虽然无论是他的家族还是普蒙托利家其实都对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持反对态度,却又对这场婚礼下了极大的工夫。
被大舅哥押下战舰的新娘并没有穿着她今天该穿着的礼服,身上是一件皱皱巴巴的、沾上不明液体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同样脏兮兮的白色实验服。
这实在是不成体统。
更不用说新娘眼下藏都藏不住的乌青。
在整个婚礼场合都在隐晦地看他的热闹(因为没有人敢看西尔维亚的热闹)时,他却不合时宜地想着,憔悴成这样的新人,在整个帝国的历史上都难找吧?
普蒙托利夫人在西尔维亚歪七八扭地走进来后脸色一直都很难看。他却反而对她这样敷衍的态度没什么怒气。
他轻轻对着一张臭脸的西尔维亚捧上了一杯茶,露出身为贵族绝对标准的笑容:“西尔维亚小姐,听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