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梁国内争,金红叶也知之不多,秦副使担心你们被梁国人利用,幸亏我今日路过此地。你们今日是如何得知囚车入京的?”
“禀贵使,是那两个被抓的弟兄用了紧急联络法。他们快入京时看见了金缕阁的信鸽,便用哨音遣信鸽回去报警。金掌柜见信鸽未携带纸条莫名返回便知有异,循着信鸽路线沿途追查,今早才在城东外发现了踪迹。”
原来他们的唿哨声还有此用?惜云倒抽一口凉气。金红叶不知与上官清之流还有何私下交易,竟利用萧国密探的势力如此帮他,恐怕连表哥都被蒙在鼓里。她没有冒然与金红叶接头是对的。
她沉声说:“定州之事内情复杂,我们不便介入。你们今日只管救出两名弟兄,尽快回国复命。至于那个梁国人,你们莫要插手。前方便是虎翼军大营,你们把他打晕扔在军营附近,自有人管。”
黑衣人有些犹豫:“可是金掌柜命我等将这三人带回,属下回去如何交代?”
“大胆!”惜云佯作发怒,“金红叶不过是我秦家的家奴,见到我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你们是在大梁舒服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吗?”
黑衣人慌忙跪倒:“属下不敢!属下这就禀报首领。”
又是一声尖锐的唿哨声,方才领头的黑衣人走过来,两人头碰头商量了一阵儿。领头的黑衣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惜云的马车旁,声音谄媚:“属下对琥珀仰慕已久,不想今日在此遇见贵使。属下明白尊使的意思了,必不辱命。属下久未归国,明日便带这两位兄弟回去亲自禀报定州之事,不知贵使可有什么话要带给秦副使的?”
看来秦家和琥珀的招牌在萧国确实好用。惜云方才手心里还全是汗,突然听见外面这人的话,猜想他应该是想借机攀上表哥,心中一动便端起架子,声音倨傲地说:“本使在京城滞留许久了。你若回去见到秦副使,替我传个口信,就说我在京城差事已办得差不多了,打算尽快回去,可现在天冷路滑不好走,让他派可靠的人来接应,莫要随意敷衍假手他人。”
那人一听她跟秦副使说话如此随意不羁,地位一定不低,不禁大喜:“秦副使若是问起贵使的身份,属下该如何交代?”
惜云不悦地将秦家令牌往车帘上一拍:“本使出门办皇差岂能随意向你等泄露?京城手中有这块令牌的唯有我一人。你向秦副使转达我的话,他自然明白,一定会重重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