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出门没多久,门房就进来通传:“夫人,永康侯府派马车来了。老夫人说想请您过府用早膳。”
惜云几日都没去侯府请安,不敢耽搁,连忙带上天苍和寒霜出了门。
……
侯府的前厅里,谢老夫人心神不宁地拉着裕铃儿的手:“这样不会出事吧?珩儿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
“表姨,吴太医都说了,上官惜云的毒根本无药可解。珩哥哥从前潇洒不羁,拿得起放得下,您看他如今被上官惜云迷成了什么样子?咱们要帮他清醒过来才是。”
“哎,惜云也没做错什么。我怕你今日一试又闹出什么事来。上次她毒发我是亲眼见到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裕铃儿掏出驼铃:“表姨,不会有事的。我又不给她下药,只是试试这驼铃。上次珩哥哥过来打听我就觉得不对,他还嘱咐吴太医封口,连侯爷亲自出马都问不出什么来。珩哥哥一定有大事瞒着你们。不试试您能放心吗?”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哎,都是被上官清和沈秀莲耽误了。惜云这么好的孩子。那你今日下手轻点,别闹出事来。”
“表姨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不一会儿,惜云就到了。谢老夫人笑着把她拉到身边:“几日没见你了,正好铃儿过些日子要回北境,咱们趁着人多热闹高兴高兴。最近宫里赏赐了一批宫花和布料,一会儿你们二人去我房中挑些喜欢的吧。”
三个人其乐融融地边吃边聊。裕铃儿今日神态自若,态度和善,只字未提前几天的不愉快,惜云不由得松了口气。
用完膳,谢老夫人把天苍和寒霜支走去库房拿些补品。三个人就去了她的房间。裕铃儿使了个眼色,谢老夫人和她借故进了里间,留惜云一人在外面。
正看着桌上的宫花,惜云突然又听见了那串独特的铃声,脑门一紧冒出一头冷汗,扶着椅子慢慢坐下了。铃声由远及近,连绵不断,声音越来越响亮。她痛得扶住额头,一阵眩晕。
裕铃儿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手中摇晃着驼铃。惜云双眼发直,面色痛苦,看向驼铃的方向,仿若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
“表姨您看见了吧?她上次果真是听到铃声就毒发昏倒了。珩哥哥还替她隐瞒,怪罪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