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堂的冷一帆,白小姐可还记得?”
白心兰双眼猛地睁开,接过茶匙,摩挲着手柄上刻的几个字,眼中波光闪动。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个东西?”
“是今日出殡的上官瑞大人临终前留下的,让我拿着这个东西来问白小姐一些事。”
“上官瑞死了?”白心兰的眼睛没离开茶匙,“这么些年还留着这东西的人,都是他的挚交。这下他在地下又能有人陪着一起点茶了。”
“上官老大人让在下找您,是有一事相求。”
“请说!”白心兰和他坐在茶案两端。
“听说冷一帆前辈当年正在研制醉心曼陀罗的解药,不知那解药可有眉目?”
“醉心曼陀罗已不存于世,解药又有何意义?”
“夫人这些年难道不知道,沈大人的父亲当年偷偷从南越国带了一株回来了。这药,沈大人一直在用。”
他端详白心兰平静的脸庞,不像是假装不知的样子。
白心兰猛地抬眼:“沈如松还在用?不可能,他当初就答应过我,此生绝不再沾此药。”
“白小姐,不瞒您说,上官老大人的小孙女中毒已深,无药可解,还求夫人指点一二。知道当年旧事的人除了沈大人只有您了。”
“他骗我?”白心兰眉头紧锁,脸色有些发白,“我知道他和他爹从南越国拿回来一株偷偷养着。可我亲眼看着他将此药销毁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他。”
“沈大人当年也去了南越国?”谢珩心中一惊,“可上官老大人说他当时留在京中筹备婚事。”
白心兰摇摇头:“我当时已经跟他说清楚了,等沈潜一回京就退婚。他一气之下就偷偷跟着他爹走了,怕被人笑话才说待在府中筹备婚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离京的。”
原来实情是这样。谢珩脑中的震惊比那日听上官瑞所说更甚几分。
“白小姐,既然事情都摊开了,冷前辈为何要去南越国寻死?他不知道您在京中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