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帝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戾色,把玉佩紧紧握在手中。这是他生母留给他的唯一纪念。
吴太医瞟了一眼玉佩,又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禀道:“陛下,此毒早已销声匿迹几十年,若不是上官惜云中毒,臣也无缘再见。如今居然连陛下都……臣有一事,不得不报。”
怀庆帝转过头沉声问道:“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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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给上官惜云诊脉后,臣总觉得似曾相识,后来才想起来。陛下生母,当年的林侧妃,临死前臣为她最后一次请脉,也是这个脉象。”
一石惊起千层浪。怀庆帝瞪大眼睛,眸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你说什么?母妃也是……”
“时隔多年,微臣也不敢妄言。不过当年林侧妃被处死前也是一样的神思恍惚,夜夜噩梦。先帝派人调查,林侧妃几乎未有挣扎便承认是她给先帝下的醉心曼陀罗之毒……”
怀庆帝的眼眸越来越黑沉。这些旧事他岂能不知?当年他不过十岁左右,母妃一向温婉可亲,知书达礼,深得父皇宠爱,怎么会突然用醉心曼陀罗来媚惑父皇?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怀疑过,还翻阅过当年的旧档。可母妃亲口招认,又在寝宫中搜出禁药,罪证确凿。直到被处死,母妃也从未喊冤。
“陛下,此药能控制人的意识,让人唯命是从,予取予求,还能忘却旧事。上官惜云亦曾被上官清控制,成了他的傀儡。”
怀庆帝脸色瞬间冷若冰霜,紧紧握住玉佩,似乎能从中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温暖,心头却渐渐涌上一股寒气。
“吴太医,你先给朕开药方。此事不得泄露半个字。”
“是,陛下!”吴太医应声退下。出宫后,他没有回府,而是径直去了东街的云祥药铺。
一刻钟后,殿前司指挥指周放便被召进了御书房。
怀庆帝沉着脸:“你暗中调查一下,朕身边的内侍宫人,最近有谁行踪诡异,尤其是和寿福宫有过私下来往之人。”
寿福宫就是赵太后的寝殿。
“朕身边恐怕有人手脚不干净。最近弹劾赵家人的折子堆成了山。寿福宫那边,恐怕是急了。”
周放一惊,随即磕头领命:“是!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