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白心兰:“你念了几十年的经,菩萨也没能让你清心寡欲。他一回来,你就不顾礼义廉耻,要跟他红杏出墙吗?”
“沈如松!我们没有你那么无耻!”白心兰脸色微变,“你当年承诺销毁从南越国偷回来的禁药,我才答应嫁给你。可你一直在骗我。”
“哈哈哈哈。”沈如松笑得阴森,“你已嫁入沈府几十年,和我生儿育女,难道还想反悔再跟他?你不怕人笑话你们为老不尊,寡廉鲜耻吗?我只恨当日在城外没有一箭射死他。”
“沈如松,你还知错不改,竟跟太后一起谋害陛下。你还想错到几时?”冷一帆怒喝一声,在袖中紧握着匕首。
“我就知道,宫中之事出自你手。这世上能用醉心曼陀罗之毒的人,除了我只有你。”沈如松眸中厉光一闪,将手中灯笼砸向冷一帆,“今日我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冷一帆闪身躲开,撞到了佛龛,怀中的脉案差点掉了出来。他赶紧塞了回去。
沈如松却一眼看见了盖着太医院印戳的封页,脸色大变:“原来这个东西一直藏在我眼皮子底下。快把脉案交出来。”
冷一帆猛地抽出匕首刺了过来,沈如松却脸色阴狠,从袖中突然拿出一把剪枝的剪刀,刺在白心兰颈间。
“把脉案交出来,否则你的心上人今日就血溅当场。”
“沈如松,你无耻!”白心兰脸色苍白,向冷一帆喊道,“你快走,别管我。”
“还真是情比金坚!”沈如松冷笑,“你嫁给我几十年,居然还藏着他的东西。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
“你做过的事心知肚明。若不是你当年用醉心曼陀罗夺了我的清白,怀上身孕,我怎会嫁给你。”白心兰咬着唇,低下头,“我以为我是最后一个受害者,你却一直在骗我。今日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再害人。”
对面的冷一帆眼神一滞,眼中燃起怒火:“你这个畜生,放了她!”
“今日我就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下地府!”沈如松眼神阴鸷,手持剪刀往白心兰颈间刺去。
冷一帆心跳骤停,冲了过来。两人却几乎同时倒地。白心兰颈间汩汩流血,沈如松的颈间却多了一个更大的血窟窿,用手捂着说不出话来,只剩出气没有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