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也是百感交集,余光瞟见一旁站着的叶琉璃,眼色却柔和下来。
“达哥,幸亏叶姐姐不是柳卿,你也不是天青。人人都有执念,只有心术不正之人才把执念当成自己作恶的借口。”
方达抬眸,看见阳光把叶琉璃全身笼罩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嘴角轻轻扬起,朝她招了招手。
叶琉璃笑得灿若桃花,妩媚多姿地走到他身边,轻轻牵起了他的手,手暖得如同春日暖阳。
方达和她相识一笑,心头突然涌起一句话——从此阡陌多暖春!
……
张元宝请示该如何处置天青,惜云叹了口气:“别让谢珩再见到这个人,也永远别让他知道天青说过的话。我怕他伤心。”
“是,夫人!”张元宝神色一震,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房内就传来刷的一声剑风声和咚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方达看着惜云果断狠绝的神色,像是有些不认识,半晌才轻笑一声:“云儿,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他了。”
“你今日才知道?”叶琉璃撇撇嘴,“我早就跟你说过,惜云长大了。她跟谢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哈哈,”方达爽朗地大笑,左手搂着惜云,右手搂着叶琉璃,“还是我有福气,一眨眼的功夫,多了一个媳妇,多了一个妹妹,还多了一个外甥。谢珩那个王八蛋估计鼻子都要气歪了。”
“达哥,咱们明日就走吧。”惜云轻轻抚摸着又开始闹腾的肚子,叹了一声,“这孩子像是跟他有感应,急着要去找他爹了。”
方达点了点头:“今日我跟张元宝再把定州城的城防巡视加固一遍。就算周放察觉有异,再派人来探,也需要七八日。城外再设路障,就算他的人来宣旨,也能拖延几日。除非是见到我们回来,定州城一定要死守不开。”
准备停当,一行人继续往南赶赴京城。
有了冷一帆的南越国官印文书,还有琥珀沿途打点,三日后便到达了京郊。
借着夜色,一个黑衣人摸进了京郊西山脚下的一处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