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所有的路都会避之不及的那一片,被一层浓厚的雾气笼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这雾气十分诡异,仿佛有生命一般。
有意无意地拦住他们的去路,不让他们靠近。
【弹幕:这雾,看着就好恐怖,阴森森的!】
【弹幕:总感觉这雾里有什么东西!】
周铮看着这诡异的浓雾,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将唐瑭护在身后。
“小心点,这雾有问题。”
唐瑭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又挠了挠手臂上异化的鳞片位置。
奇怪的是,那些浓雾在碰到她手臂上的鳞片时,竟然自动散开了。
就像……把她当成了同类?
“这雾好像……不排斥我。”唐瑭有些惊讶地说道。
周铮看着她手臂上闪烁着淡粉光泽的鳞片,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你试试看能不能进去。”
唐瑭深吸一口气,抬脚踏进了浓雾之中。
浓雾在她周围翻滚,却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阻碍。
她回头看了一眼周铮,示意他在这里等着,然后便独自一人往浓雾深处走去。
浓雾像一团团纠缠的灰白蛛丝。
黏腻地贴在唐瑭身上,散发出如同堆叠了几百上千条死鱼一样的腥臭味。
她屏住呼吸朝着浓雾深处走去。
手臂上异化的鳞片闪烁着微光,竟神奇地将浓雾推开,如同摩西分海般在她面前开辟出一条道路。
浓雾的最深处。
一座古老破败的祠堂赫然出现在唐瑭眼前。
祠堂大门半掩着。
里面透出幽幽的烛光,牌位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这地方怎么会有祠堂?”唐瑭心里犯着嘀咕,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祠堂里供奉着几百个长生牌位。
每个牌位上都写着名字和生辰八字,旁边还放着一碗黏糊糊的汤水和三柱香。
而失踪的陆途正被绑在祠堂正中央的柱子上,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弹幕:陆途小哥哥!你可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盒饭热好了呢!】
【弹幕:这谁顶得住啊,又是绑人又是祠堂的,这氛围直接拉满!】
唐瑭刚想上前解开陆途身上的绳索。
突然听到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祠堂外传来,由远及近。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连忙闪身躲到了供桌下面。
“嘎吱——”
祠堂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是哑婆婆。
只见她颤颤巍巍地走到祠堂中央。
对着那些长生牌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牌位,嘴唇蠕动,不知道在无声的念叨着些什么。
但从她悲戚的神情来看,应该是在祈祷。
哑婆婆虔诚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沉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祈祷之后,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拍了拍手。
随着拍掌声落下,祠堂深处一道暗门无声地开启,从里面走出几个披着白色长袍的小孩。
他们身形瘦小,脸色苍白得吓人。
双目突出,眼珠子却黑得像墨,没有一丝光亮。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脸颊两侧都长着类似鱼鳃的结构,一张一合,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全身上下布满了细密的鱼鳞,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幽幽的光。
他们的头上还长着类似鱼鳍的东西,而两条腿后面,竟然拖着一截鱼尾,在地上轻轻拍打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唐瑭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抬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心底忍不住嘀咕着:
“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