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的时候都一心想要离开海底，更何况现在我已经恢复了，我就更不想留在这里了。”江渔试图跟他讲道理。

“可是这里有我。我可以成为你的家人，成为你的丈夫，成为你的朋友，成为你的一切。在这里只有我们俩，我们只属于彼此。这样不好吗？”

大海怪生来就是独自一人。所以他亲情淡薄，也很不能理解所谓的友情，他在江渔身上觉醒的姑且算是爱情吧，他本源不在海底，却也能在海底待了千年，对所谓的归属感也不能理解。

“不好。所有的情感都是相互的，不仅我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我，如果我永远留在海底，那么分离会折磨我们每一个人。”

“哪怕我的身体还活着，但痛苦是从这里生长的。”江渔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最终这里的痛苦会带走我所有的生机，让我丧失生活的热情。我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甚至会抑郁而死。”

“所以，你宁愿我死在这里，也不愿意放我回家吗？”江渔承认，自己是在威胁摩亚，他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头脑逻辑思维现在是她唯一能拿捏的了。

“还有，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关于这些鳞片。”江渔伸出腿，借着展示脚踝的机会又把摩亚的身体蹬远了一点。

摩亚看了看她的脚踝，很快看到了那几片细小的鱼鳞，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终于见效啦，慢慢江江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漂亮的鱼尾啦，不知道江江的鱼尾会长什么样呢！看颜色有一点像青绿色的。”

“还有别的地方有吗？”摩亚好奇地这捏捏，那戳戳。

江渔一把把他的手打开，然后撩起自己耳后的头发，给他看长出来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