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还要跟在江渔领主的屁股后面一段日子呢,这么快就回来了。”特纳.尤利亚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懒懒靠在壁炉上的凯斯兰。
“我又不是狗。”凯斯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穿了一件饰有珍珠的黑色鸡心领衬衫,修长性感的脖颈上缠着一条同色窄窄的丝织飘带,装饰的作用远大于实用。
还说不是,这珍珠都没准是产自霍兰普尔的。
“该不会是被赶回来的吧。”特纳难得开自己这位堂兄的玩笑,看到对方在一瞬间黑脸就忍不住笑出声音。
“那种识人不清,瞎眼睛的臭女人谁要理她。”凯斯兰嘴硬,想到她从海里上来的那副死样子就忍不住想发火。
“啧啧啧。”什么叫泥足深陷,什么叫一往情深。特纳在心里感慨道,凯斯兰这些年还没在女人上表现出什么兴趣,没想到开花的速度还挺快。
受不了特纳这副调侃的模样,凯斯兰强硬地转移了话题,“那老疯子别以为派你来见我就能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谁敢欠你的钱。”特纳摸摸鼻子,“早就准备好了,其实你派个手下来就行。”
“我那些手下可不敢来这吃人的王宫里,只能我这个做首领的来讨债养活全家人了。”凯斯兰面色不善地讥讽道。
“对了,听说那老疯子不太好了?”凯斯兰终于想到一件让他稍微开心一点的事,他站的有点累了,走到壁炉前面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可能是心心念念的事情终于了了,心里的那口气也散了。”特纳面上浮现出一丝心痛。“他虽是国王,可也没有谁真的爱他,没人为他付出什么。”
“得了吧,他也没让别人好过。”凯斯兰不屑地说,“再说了,你爱他啊。他可是得到了一个千古明君的爱。特纳,你要记住,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下一任帝王,他也不会爱你的。”
特纳明明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这么多年情同父子的倾囊相授,还是让他心怀感恩,他早就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那岂不是现在担子都落在你身上了?”凯斯兰才不管他们之间那些令人嗤之以鼻的虚情假意,只关心接下来当权人的变化和权力的交接。
特纳是个心软又正派的人,在他还没开始疯癫之前,这个帝国起码还能走好几十年的上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