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温柔又缱绻的声音也从摩亚的唇边溢出，他感觉到江渔的吃力，不甘心地收回了自己的亲吻，却在临了的时候没忍住在江渔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啊...”江渔不自觉发出一声叮咛，睁开因为接吻同样变得水光涟涟的眼睛，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摩亚觉得自己身体瞬间就变得火热起来，他咬了咬唇角，逼着自己恢复了一些理智，然后他往水里沉了沉，企图用冰凉的水冷却自己的冲动。

“江江太美味了，我实在忍不住。”摩亚嘴里说着孟浪的话，表情却还是一派天真无邪，“江江，你说吧，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好解决的事了呢？”

江渔平复了一下呼吸，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明了地跟摩亚说了说梵倾语的情况。

“倾音的父亲没有具体告诉我百年之前梵家那场惊天动地的献祭法阵到底是怎么个情形，但他提到了每一任的圣女献祭生命给神光是为了偿还祖先的业障，我想起你以前跟我说的，这个法阵是被人为修改过的之类的话。”

江渔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猜测百年之前的梵家举行的那一场献祭仪式也许并不像我们听见的那样，也许它的目的一开始就没那么光明磊落，否则为什么不是功绩而是业障呢？”

“梵家当时已经填进去很多人，直到现在还要牺牲族里最优秀的女孩儿，一定是有原因的。我觉得梵家还有秘密，他们一定是守护着更大的秘密，若非我的丈夫是梵家的核心子弟，刚好是圣女的弟弟，我怕是和这世间所有人一样，根本无法触及到哪怕冰山一角。”

摩亚欣赏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江江几乎快猜到真相了。

圣山这点秘密他早就摸透了，冷酷自私的神明走了，留下的唯一一簇神光也继承了主人的性子，它知道自己恐怕是这世界唯一的救世主了，才会利用人类的贪婪，设计梵家前赴后继地送优秀的骨血给它吸收。

支持世界运转的神力也有自己的私心，它早就生出了自己的意识，现在竟然已经幻化成了历任圣女的模样，它分明是在赌博，看到底是世界毁灭在先，还是它先成神在先。

目光短浅的人类，还以为是为先祖赎罪，还以为是在献祭给神光维持世界的运转，殊不知百年之前的浩劫正是这看似救世主的神光一手策划的滔天阴谋罢了。

要不是他亲自来了，就在这圣山之下，恐怕还不知道这整件事的真相，可惜他和神光同出一脉，离得这么近，现在早就互相摸透了对方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