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仪澈苦笑:“被打扰终归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可是您......”暗仆还想再说,被他摆了摆手打断:“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去找几个商人,去支持江渔领主的商业行为。要死忠我们但查不到联系的那种。”
暗仆不再说什么,应下之后就离开了。
孔仪澈叹了口气,自己真是瞎操心,她的丈夫明明可以把她保护得很好,就连她自己,仅凭短短的照面,就能分辨出局势的诡谲,他确实很多余。
但要让他彻底脱手不管,他也确实做不到。真是像父亲说的,他真是优柔寡断,不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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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下您放心了吧?”黛丝翻看着手上的诗集,神色得意地说。
这本诗集可是绝版,是她最爱的诗人的手稿,如果不是花费大精力,根本就寻不到。阿澈比她想象中要用心的多。
泰恩没有出席那场荒唐的宴会,可是每一个细节都在他严密的监控之下,在场的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个神态,包括来去行踪都有专人向他汇报。
他确实过于谨慎了,一手养出来的孩子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他确实如他所想的一样愚蠢又荒唐。
他曾经怀疑孔家,可现在看起来是他太大惊小怪了,孔家怎么可能选那样的合作伙伴。
在他还没掌权的时候,孔家有太多的机会可以推翻旧主自立为王,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
泰恩嗤笑一声,愚忠的一家狐狸,老狐狸老了,虽是同龄人,却不像他这样有着雄心壮志。小狐狸还尚且稚嫩,不足为惧。
况且他还有个如珠如玉的美丽女儿。
相信孔家早已权衡好利弊,知道怎么站队了。
“他看上去确实有心了,我不再干涉你的心意了。”泰恩终于说道。
“某种程度,你应该感谢国王。”
“为什么要感谢他?”黛丝翻了个白眼,嫌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