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下去了,拓昂叹了口气。
“啧。”男人气音轻嗤,他放了块虾肉在他碗里:“以全球形式来说难民问题永远是最棘手的,不安置,引起动荡不安;妥善安置呢,却会让战争无限期延长。”
“难搞哦。”芒斯特吃饱喝足手一抬,坤威湿毛巾立马递上,他优雅地擦了擦手:“拓昂先生,你虽说是个府尹但也只是个地方官,金三角这里打仗那是你们内阁议员都管不过来的事情,你这费劲吧啦的是……?”
他偏头看去,眼底掠过讥讽。
“怎么,因为善良?”
东南亚金字塔顶端的上位者哪有那玩意儿,又无法在现状中得不到更大的利益。
万塔这个地方各军阀之间戒心很强,与政府军之间都只是表面友好,拓昂游走在各大武装政权之中,哪边都讨不着好。
“呵呵。你啊……”拓昂直言不讳,也许是认为芒斯特早已他的合作伙伴了:“实不相瞒,我这种小镇府尹无权无财如果没有我的表哥……”
他灌了口酒,笑得满脸通红。
“我可真是穷的叮当响。”拓昂扫了眼餐桌中间那叠美金,“明年万塔总统新一轮大选,只要我在金三角做出实际政绩,我就能在换届之际调去中央。”
‘啪’酒杯重重磕在桌面上,他一字一句咬牙:“老子就不信这辈子只能窝在这破边境。”
芒斯特叼着烟打火机点燃,直接东西一丢,猖狂跋扈地靠在椅背上
“兵我借你,要多少?”
拓昂手一抖,人唰地站起来:“芒斯特!你只要借我五万兵,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男人笑了:“你当老子神仙,要多少捏多少?”
“那你能给多少?”
“五千精锐兵,够顶你那五万了。不过——”
他懒洋洋的朝那箱美钞,扬了扬下巴:“瑙坎是瑙坎,拓昂先生没有一点友谊合作价?”
拓昂脸色一变:“咱们昨天不是谈好我安排瑙坎带你进化工厂,芒斯特,没有我你这个信息可拿不到!”
“没有我,你明年调中央想都不用想。”
芒斯特这人骨子里精于算计,随心所欲到六亲不认,不过二十三岁的年纪被大一轮的人尊叫一声爷。
他太洞悉人心了,打蛇七寸捏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