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已经让陈枝身上的温度根本退不下来。
……
这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小姑娘跌跌撞撞从他身上跳下来,声调纤细得变了调。
“把衣服换掉。”
一件宽大的T恤兜头落下,男人不予拒绝,“浴袍,不合适。”
陈枝不敢看他,点点头,冲进卫生间把衣服换掉。
他的T恤很大,两个她都不止,长度直接盖到膝盖。
看向晾晒的衣服,女孩庆幸自己没把内衣洗了。
……
……
家庭医生安迪看到芒斯特伤成这样还活蹦乱跳,再一次怀疑人类基因构造,以及个体差异程度。
需要挂吊瓶消炎,一晚上补上整天的量,那就是四瓶。
安迪说:“要挂一晚上了,需要有人夜里给你看着。”
他抬眼,冷淡道:“嗯。”
留下来照顾人的伟大使命肯定是在陈枝头上了,她拽了拽衣服,耳朵红红的凑上前小声说:“医生,我会看着他的。”
安迪了然笑笑。
给芒斯特输上液,小姑娘眯着眼不敢看扎针,她弱声弱气的开口:“帮他贴个药盒吧,不然容易回血。”
岂料,男人太阳穴一跳,将她小手攥得更紧,牙齿捻磨缓缓一字一顿:“我是小孩?”
安迪医生没忍住:“长官,你小女朋友挺心疼你。”
陈枝:?
到底是没给这位爷贴什么药盒,芒斯特嘴角不知不觉勾起,小女朋友啊,他喜欢这个称呼。
左手输液,公寓里只有陈枝给他做夜宵的轻微动静。
出乎意料的,他内心极为平静,跟他有罪的二十三年完全相悖。
不被任何人所期待的降生,他注定是罪孽。
野兽基因蚕食,痛苦孕育出扭曲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