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屑一顾,让昭克里沉声:“想清楚!这不是什么家族产业,是王位。”
“那又如何,谁稀罕你就管好谁。”他嗤笑:“你以为国会那群老秃驴不知道纳朗深夜抽嗨了,在格普雷大道上连环撞。就这他妈的还想当王储?”
国王良久沉默。
除非芒斯特自愿被管束,否则没人能治得住他。
包括他进监狱,不让找律师,不让调查始末。
他要亲手玩死举报者。
纳朗不如芒斯特,昭克里想让他回归王室。
但又不得不承认芒斯特是真的对王位毫无兴趣,甚至反感:“你只要总司?”
“是独立的总司令。”
“整个泰兰的军事系统由我把控,至于陛下……”他用那布满梵天神纹身的手,拨了拨佛珠:“由我坐镇,你大可安枕无忧。”
昭克里凝望他,眼底掠过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你知道把军权收回来,让总司令一人把控有多难吗?”
是的,他在动摇。
芒斯特悠然自若又坐了回去,“啧,知道啊,也许别的国家很难,但我们国家一切皆有可能。”
一股寒意游走于整个厅堂,国王捏紧酒杯,“你想做什么?”
“别紧张啊,泰兰的乱也不是一天两天,浑水最好摸鱼了。”
芒斯特剪掉一截雪茄头,重新点燃:“各方各派,别管多大腕儿,有点屁事都会向选委会和宪法法院这两个司法衙门投诉。可这两地方既非民选,又不掌握政治权利,更不是君主钦命。”
“可总能在内战中,成为泰兰最高权力机关。”他说着,居然勾唇笑了:“动不动罢免总理,改朝换代。”
“谁他妈给他们的权利?让谁下台,谁就得下台,嗯?”
闻言,昭克里陛下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这等于撕开政界的遮羞布。
“你想——”
打断略沙哑的声音,芒斯特倒是笑意莹莹:“我想既然谁都奈何不了谁,却让一个成分复杂,却又莫名代表着官僚群体和精英阶级的法院,成为国家政治的最终裁判。”
“那不如建立独立的军方决策人。这个人掌控军系统,脱离政府和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