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揉进骨髓,藏进血肉的病态欲望,日夜不息。
对她的爱,像信徒在邪神面前的祷告。
心甘情愿接受所有代价。
……
这些话,陈枝第一次听他说。
她愣住,支起身子似乎想穿过铁门看见此时的芒斯特。
眸色潋滟雾气,楚楚可怜,清纯无辜。
是男人最无法抵抗的样子。
“吓到了?胆小鬼。”他的手指已经摸到地雷拉环,深深吐息,“摸到拉环了,我倒数321,你用尽全力跑出去,有多远跑多远。”
说着还笑:“这破雷,万一爆炸就他娘的恶心人,死是死不了,炸个残废。”
嘴角半分弧度也没有,他说:“老子残了你也别想改嫁,照样干得你下不来床,知不知道!”
一生矜傲,此时只能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卑劣之徒,放出粗糙不入流的狠话。
——怕女孩不要他。
“这里有座老寺你知道吗?”陈枝轻轻问。
没等男人回答,她站起来,直面铁门。
“就在我身后。庙宇陈旧脱漆,慈祥的菩萨掐着拈花惹笑,俯瞰芸芸众生。”
淡淡的声音在雨水中缓缓漫开:“你知道那块佛牌我请的时候许什么愿望吗?”
“哈奴曼神猴佛有慈、悲、喜、舍四种梵心。我祈求神,庇佑你,不悲、不惧、万胜、如意,不被政坛纷争所累,不被战争炮弹所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并且……一直爱我。”
“过十二点了,芒斯特,我们又相爱一天。”
赚到了。
“芒斯特。”她念着这三个字,像是触到崖边垂下的绳,亦或是水底沉浮的一根草。
“你不会有事的。”
“我在门口等你,哪里都不去。”她浅浅笑着,眼睛一下子就湿了:“我等你,带我回家。”
弹炮燃烧的巨响在耳边回荡但不怕,我知道你会紧拥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