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头漫不经心的男人听他急吼吼,懒懒扫了眼他。
芒斯特居然敛目养神,姿态闲散,像一头吃饱喝足的豹,毫无战意。
“鬼吼鬼叫什么,我是个伤患。”
“少了内存卡你们警察就搜不着其他证据了?吃那么多纳税人的钱,还跟老子红脸赤颈。”
别的不说,光芒斯特一年缴纳高昂的税就够养活曼城所有警察署。
跟这邪祟没法正常沟通。
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能把纳朗一行人锤死的证据硬是不交。
阿提查大声‘操’了两声,气得踹飞一排椅子。
“等会。”芒斯特叫住他,左手搁在床头柜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太阳穴,眼眸矍铄似蛰伏的兽:“你们法医找没找到陈津的尸块?”
阿提查没好气:“干什么?都成炸鸡块了,也就找到七八块吧。”
男人轻笑,“劳烦拼一下,送回给王后和纳朗,就说——”
他声音辨不出喜怒:“期待下次见面。”
音色如弧玉滚动。
在场的人下意识倒吸寒气,毛骨悚然。
罪人的名字永刻地狱,邪祟的灵魂向死而生。
当正义这杆秤变得倾斜,唯有用人命当作砝码。
——罪魇方休。
……
……
谈崩,阿提查带手下垮着张脸走了,套房里只有陈廷美滋滋品尝咖啡。
这是半点都没想走的意思。
芒斯特抬腕看表,嗓音冷淡:“馋医院病号饭了?还不走?”
对他的话敷衍应对,陈廷这个人,看着温润,实际接触下来很费力。
为人刚正,做事一板一眼。
守规矩,认死理。
恰恰是芒斯特最他娘烦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