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为什么杀她?还有后来,她怎么到了阿姒身边?”
见老杨头和白姒都沉默,楼之遥干脆自己开口问。
“她撺掇着人家家里人互相争斗,差点闹得家破人亡,那小儿子游学回家,气不过就直接动手杀了人。”
老杨头顿了顿,又道:“后来几百年里这东西一到乱世就出来游荡,反正没干啥好事,不过宋末被封印了,七年前才被人唤醒藏在了一个陶泥人俑里。
这东西两年间去了国内二三十个地方,最后才到了你手里,期间经手的人很杂,我弄不清源头是谁。”
老杨头看了眼白姒,意味深长地道:“但能送到你手上,那人肯定跟你关系匪浅。”
“我知道。”
当老杨头说起陶泥人俑的时候,白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行,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老杨头作势要起身,末了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二维码,“听说你今天刷了不少,限额了吧,明天记得给我,三万七,谢谢惠顾。”
白姒:“......”
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该被同情的那个。
送走老杨头,楼之遥拍了拍白姒的肩膀,“你该庆幸那东西出生在那地方,不然就冲老杨头这么拼命弄来这消息,没个十万八万的肯定拿不下来。”
顿了顿,见白姒缓和了脸色,楼之遥又开了口,“走吧,温玉在鬼市外等你,老周这店也挺黑,住久了我怕你心梗。”
白姒苦笑一声,“我现在有点脑梗。”
出了鬼市,温言就站在东街街口冲她招手。
凌晨四点半的东街一片漆黑,只有对面的小街里亮着一盏灯,白姒记得,那是汤馆儿,据说开了三十多年了,夜里十二点半开门,早上十点关门,一直很准时。
上了车,白姒不等温玉开口就开始坦白从宽。
“半年前我突然可以修习道法,为了活下去,我用了师父留给我的一张紫符,所以我去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