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心里有个念头,程莹不会是自杀,那个学妹虚荣且虚伪,这样的人最为惜命,怎么会取了钱后吊死在床边?
至少也得把那些钱花完吧。
“你有梦到过她吗?”白姒没追问常沅为什么觉得程莹不会自杀,而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常沅愣了一下,想了想,点头说道:“应该是梦到过的,在我常常作画的路口,她坐在我的凳子上,画我的画,而我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常沅有些话没说完,她确实是无关紧要的路人,但她是路人的时候,内心里迫切地想要毁了那个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中阴暗角落里困住的野兽苏醒了,原本困住它的铁笼被打开,野兽只在脖子上拴了一根细细的链子,随时都会挣脱出去将人撕成碎片。
她每次想起那个梦就会惊出一身冷汗,每次都会想如果自己没控制住的话会怎样?
“我知道了,谢谢你肯配合我们。”白姒起身朝常沅点了点头,“我看过你的画,很平静、很温和,有一种如春风拂过人心般的舒服,希望将来你能成为画家。”
“谢谢。”常沅微微一笑,送两人出门。
走到宿舍楼下,段晓玉问白姒是不是见过常沅,白姒摇头说不认识,但她的画跟一个人的很像,不仅如此,那个人也是天生的耳朵听不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