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把我制作得太好了,自然而然就引来了不少人的觊觎,但主人又是个执拗之人,绝不会为了权贵卑躬屈膝。
奴家记得那一日是扬州刺史府的小吏路过,见主人将奴家拿在手中欣赏,伞上所绘飞天神女活灵活现,犹如真的要飞升天界般,他为之惊叹,便上前询问主人价钱几何。
主人摇头说无价,那小吏还十分遗憾地说此等宝物竟只能在陋室之中栖息,当真是可惜。”
伞灵当时才刚刚被点了心智,听着二人对话还觉得那小吏说得有理。
但主人不以为然,甚至对那小吏嗤之以鼻,说他身在官家,却一身的市侩之气,当真是丢了官家的脸面。
小吏被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气鼓鼓地离开了。
伞灵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却不曾想半个月后的一天,家中突然闯进来一队官差,领头的就是那个小吏,他对着主人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主人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
“奴家的主人是个工匠,虽然不如习武之人有力气,但也绝非柔弱之辈,却被那小吏一巴掌打倒在了,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
伞灵颇有些怒意,“他们是想要带走奴家,却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说是主人同强人勾结,家中金银布匹皆是非法所得,如今公廨已经有了证人,他们便是要来拿走证物及捉拿凶犯。
这不是说笑吗?主人一心钻研制伞技艺,哪里有功夫去劫掠别人的财物,家中所有钱财也全都是凭手艺所得。
还有那个什么证人,根本就是被买通前来诬陷的恶人。”
伞灵越说越气,白姒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法阵周围被温玉重新布下的结界有了轻微的波动。
她估摸着如果不是有结界在,他们八成又得抱在一起哭一场,或者愤怒地给旁边人一个大耳刮子?
伞灵本是想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和自己感同身受,但温玉什么表情也没有,甚至以眼神催促她继续讲下去,别停。
无奈之下,伞灵收敛了情绪,那收放自如的顺滑感觉,简直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