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日子如同潺潺溪水,平稳地过去了一两个月。酒馆在这偏僻之地静静地伫立着,宛如一颗被遗落人间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紧挨着酒馆的是一座茶馆,茶馆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里是江湖过客歇脚的地方,也是各种消息的汇聚之所,就像一个江湖的缩影。
茶馆里,弥漫着浓郁的茶香。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哎,你们知不知道,过几天就是顾家和晏家的婚礼了,这可是我们西南道天大的事儿啊!”他的声音粗犷,带着几分兴奋,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那婚礼就在眼前。
“可不是嘛!”一个穿着青衫的瘦子附和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顾家和晏家那可都是西南道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这两家要是联合在一起,就像两座大山合并,这西南道恐怕以后就要被他们两家掌控了,这江湖的格局说不定都要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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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听说,顾家的族长前不久遭遇了一场离奇的意外,这个时候顾家和晏家接亲,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恐怕是波谲云诡,不好说啊,不好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摸着胡须,摇着头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打着马虎眼,他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反正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又有啥关系,咱还不是得像老黄牛一样,每天给别人当牛做马,过自己的苦日子。”
“是啊,是啊,咱们就别瞎操心了,来来来,喝茶喝茶。”众人纷纷点头,端起茶杯,茶香在空气中弥漫,掩盖了那一丝对未知的担忧,茶馆里又恢复了嘈杂的闲聊声。
然而,在乾东城,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百里玄然独自坐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经过长时间的修炼,他已经能够将自身的力量掌控得如臂使指,收放自如。此时的他,宛如一把绝世宝剑,虽未出鞘,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静坐如松,微风拂过他的发丝,却无法扰乱他的心绪。忽然,他身形一动,如一只展翅的雄鹰般站了起来,目光坚定地看向一旁的骏马。那骏马浑身毛色如墨,高大威武,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欢快地嘶鸣一声,马蹄在地上刨了两下。
百里玄然一个箭步上前,飞身上马,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向着乾东城镇西侯府疾驰而去。
马蹄声如滚滚雷鸣,在寂静的大街上敲打出急促而震撼的节奏。飞马奔腾,速度之快如流星划过夜空,带起的风呼啸而过,街边小摊上的物品被吹得东倒西歪,人们纷纷惊恐地避让。城里人哪见过这般阵仗?一时间,街道上鸡飞狗跳,惊呼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正在巡逻的破风军卫士们听到这动静,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身着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手持长枪,面色严肃如霜。在这乾东城内,一向秩序井然,严禁任何人纵马狂奔,这是铁一般的规矩,不容触犯。卫士们毫不犹豫地纵马追赶,马蹄扬起的尘土在他们身后形成一片黄色的烟雾,像是一条愤怒的巨龙在追逐猎物。
卫士们紧紧追赶着百里玄然,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威严和愤怒。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在大街上纵马狂奔的人,竟然会是镇西侯府的小公子。直到百里玄然在镇西侯府那气势恢宏的大门前猛地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然后稳稳落地。
这时,一名卫士大声呵斥:“什么人敢在乾东城如此放肆地纵马而行,难道不知道乾东城严禁纵马吗?”那卫士眉头紧皱,眼中怒火燃烧,长枪直指百里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