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逐渐让他感到恐惧。要是他真的疯了呢？要是这场末日的记忆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呢？他是不是正在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屏幕上弹出实验室的工作提醒。张衡看着屏幕发呆了好几秒，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疲惫已经深入骨髓，而脑海中的疑问却没有半点减少。

“如果是梦……那我为什么会记得那么多细节？”他喃喃自语。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没有任何证据？”

他试图寻找自我安慰。“或许这只是个假设，我根本不需要相信它。也许，只要继续按照正常的生活轨迹，一切都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过去。”

可下一刻，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但如果我错了，如果末日是真的，而我却什么都不做呢？如果那天真的是灾难的起点，而我就这样浪费掉了最宝贵的时间……”

这种自我否定与怀疑的拉扯让他感到痛苦万分。两天的时间，他什么都没能改变，甚至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起那些记忆的真实性。

张衡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书桌上的一本课本上。他记得，这本书在未来的某一天曾被大火烧得焦黑，随意丢弃在实验室的废墟中。那时，他的手指曾滑过这本书的封皮，摸到上面的凹痕，而那场景的触感依旧历历在目。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书的封皮，指尖划过，触感完全一致。那种冰冷的细腻仿佛印证了他的记忆，仿佛在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的。

张衡猛地站起身，心跳加速，双手握紧拳头。